“司，这个人是谁啊 , 好美。”安迪拿起季祎北的照片 , 细细端详。
“不过一个陌生人罢了 , 不是说好了给我绝对隐私吗？这是和工作相关的事情 , 你不怕有利益冲突吗？”安迪和他同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这声响太大了，我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这才进来的，司 , 你不会生气吧。”
“没事的。”等到陆司看到了安迪手中的照片，突然愣在了那里。
“安迪 , 把照片给我吧，我几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 你先回去吧。”
安迪有一点吃惊，这还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 , 陆司头一次对自己这么冷淡。
“司 , 你是不是因为我妨碍你工作了，如果是这样，我跟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对再来干涉你事情。”
“跟这无关，我送你出去吧，明天事务所见。”
安迪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记得不要忙太久 , 晚上事务所好像还有个聚会。”
“我知道了，再见。”
陆司没想到时隔20年 , 竟然还能再看到她的消息。
他连忙拿起电话拨了回去 , “以寒 , 你说你认识这个人的女儿。”
晋以寒有点吃惊 , “怎么了，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吗？”
“不，我只是想问一下，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她的女儿有多大了？”
“舅舅，这个阿姨前几天因为一次飞机失事去世了 , 她的女儿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好像是刚刚18岁。”晋以寒以为这不过是例行的询问消息。
“你还需要知道其他消息吗？”
陆司犹如五雷轰顶 , 20年没见，等来的消息竟然是她已经死了。这些年欠她的 , 一笔也还不清了。
他沉默了很久，直到晋以寒追问 , “舅舅，你还在线吗？”
“真抱歉 , 我刚刚走神了。”
“没关系的，你大概是工作太累了。”
“对了，你刚问我什么来着。”
晋以寒想了想，说：“我问你，还需不需要什么其他信息。”
“是的，你能把她女儿的电话给我吗？我想我需要跟她联络一下，确定一下具体情况，将搜查的范围缩小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给你发过去。”又说：“对了舅舅 , 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我爸爸明天回家，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来一下 , 咱们家里真是难的团圆一回。”
“我抽空吧。”
晋以寒八卦起来，“我的小舅妈有着落吗？”
“先前是有 , 但是刚刚被我搞砸了。”
晋以寒有点担心 , “没事吧，难道是被我影响的？”
“也是也不是 , 你就别瞎想了，我去忙了，不跟你说了，这件事情有结果了我再联系你。”
“好的 , 舅舅再见。”
陆司挂断电话以后，才开始仔细查看季祎北的资料 , 发现她的丈夫竟然是霍荆。他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挑来挑去 , 你最后还是选了霍荆。”
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将电话打给季一喃，想了想 , 还是作罢 , 拿着季祎北的资料良久，迟迟也没有发给朋友。
那一夜，罕见的，陆司竟然一夜无眠。这些年来，他不知道替多少道德败坏的人打过官司，即使第二天一早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他都能够安然入睡。今夜，却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例外，也许 , 这就是独属于他的报应。
第二天一早，他终于鼓起勇气将电话打了过去。
季一喃那里还是凌晨时分 , 她正坠在一个深沉的梦里面 , 梦里 , 她正和母亲同乘一辆飞机。母亲坐在座位上 , 惴惴不安，不停地问空姐要水。她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妈妈，爸爸不会有事的 , 你别太着急了，要往好的方向想。”
妈妈突然变得更加紧张 , “我不是在紧张迪克，我是在紧张你爸爸 , 你的爸爸不是迪克。”
季一喃愣在了那里，“我的爸爸当然不是迪克。”
季祎北长大了嘴巴 , 说：“你的爸爸是。。。。。。”
突然间 , 铃声大作，季一喃的记忆慢慢从梦中褪去，她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了很久，终于睁开眼睛。
却见一只手越过她，替她接了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季一喃吗？”
“请问你是？”
电话那端立刻断了线。
陆司不由得有了不好的联想，他忘记计算时差就打了电话，现在是凌晨时分，季一喃的电话却被一个陌生男子接了起来。他不禁忧虑起来，她在和谁同床共枕？
忽然间又自嘲起来 , 美国的小女孩14岁已经明目张胆将男朋友带回家里，他怎么忽然退化成了90年代的老腐朽 , 再说 , 那也不是他的女儿 , 何必关心她的操行问题。
过三个小时再打 , 届时，她应该是独自一人。
季一喃迷迷糊糊问道：“是谁？”
“不知道，可能是骗子吧。”说完默默将电话记下，又顺手将记录删去了。
“快睡吧 , 还早。”
季一喃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怎么了 , 突然不想睡了，我刚才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霍琅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 “你从小就总是在做稀奇古怪的梦，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不好奇我梦到了什么吗？”
“我现在只好奇一件事情，你是真的不睡了吗？”
季一喃在夜色中点了点头。
霍琅覆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 “我也正好没有睡意了 , 不如，我们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他在季一喃的小嘴上轻轻啄一下。
季一喃像往常一样，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哥哥，我们总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们毕竟，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做好安全措施就没关系，有时候真是希望你不是我的妹妹。”他一边含混的说道一边咬住季一喃的耳垂。
“哥哥。”
霍琅笑：“但是听你叫这一声哥哥 , 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满足。”
季一喃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尽数将她的话吞了下去。
“离天亮还早 , 让我们好好的感受一下彼此。”
季一喃不再言语 , 开始深情吻他 , 不禁在心中感叹 , 人真是奇怪而又可怕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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