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保我出去

　　杨队刚站起来说了个“走”字，封怀容就带着秘书和两名调查主任进来了 , 他满脸的疲惫 , 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 但给人感觉还是很强势严肃。
　　我如坐针毡，没想到他会插手此事 , 他的视线完全没有落在我身上 , 径直走到杨队面前。
　　杨队似乎还有些犯懵 , 谨慎地上来握了手 , 问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听说你们今天把中心花园抄了 , 但检察院那边说没批过搜查令 , 我怀疑有人滥用职权。”封怀容不紧不慢在椅子上坐下来，眼睛如鹰一样紧盯着杨队。
　　杨队有些慌了，解释道，“事出突然来不及申请 , 不过我们找到有力证据 , 证明没有抓错人。”
　　“规矩就是规矩。”
　　“是是是。”杨队连连点头，脸上冷汗涔涔。
　　“不过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封怀容说完，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他的秘书立刻站出来说，“这位乔小姐是我们署长的朋友，本来约好今天晚上聚一聚，署长在金兰饭点等了两小时，没想到却听说乔小姐被你们给抓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杨队怔了怔，打量了我一眼 , 瞬间明白了，使了个眼色给审讯员 , 随后又过来跟我道歉 , “乔小姐 , 实在抱歉，是我没弄清楚 , 您别往心里去。”
　　我捏了捏被拷红的手腕 , 摇了摇头 , 见封怀容已经出了门 , 赶紧跟了出去。
　　上了车 , 封怀容一言不发 ,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呼吸特别平稳，像没事人一样，但我知道他生气了 , 他生气的时候就像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 气压低的吓人。
　　到了家，我和往常一样伺候他洗澡，他不说话我也摸不准他什么心思，帮他脱衣服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甚至比在警局的时候更紧张。
　　我见过很多女人跟在金钱主身边莫名消失的，也见过一开始风光后来残废的，男人找女人就图一痛快，不管当时多么喜欢，惹毛了一样下狠手。
　　封怀容从来没打过我 , 但是他的沉默更让我恐惧，除了他拥有至上的权利 , 还因为他的智商和手段高的吓人 , 我在他面前就像透明纸人 , 赤裸而渺小。
　　当我们毫无遮挡地彼此相对，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 , 紧紧将我抵在墙上 , 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 , 我几乎没法呼吸 , 只能哀求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凌厉而危险 , 从上向下俯视着我 , 我紧紧攥住手心，内心的恐惧快要将我淹没，我希望他说点什么，可是他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我的脸色越来越红 , 在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 , 他忽然将手挪到下颌上，紧紧钳住我的下巴，我这才有机会大口呼吸。
　　可是我刚吸了两口气，他就吻了上来，我只好吸允着他口腔中的气息，他趁机将舌头伸进来，下身狠狠进入，我闷哼一声，脚下一软 , 用力搂住他的脖子才站直。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介于死亡和痛快的边缘 , 不知道下一秒是生是死。
　　后背的瓷砖很凉 , 他的胸膛很火热 , 花洒浇下水温暖柔和，其实一切也不是很糟糕 , 比我五年前的遭遇要好很多。
　　五年前 , 我和段纪疏挤在十五平的地下室 , 没有热水洗澡 , 没有空调电视 , 厨房在厕所里 , 我们没有钱，每天只能喝稀饭，用开水泡白菜，揣着一腔热血苟且偷生。
　　现在看来 , 那样活着是没有意义的 , 生活并没有因为我们苦苦坚守而变得美好，它一天天蚕食着我们的理智和耐心，最终将我们各自逼向绝路。
　　跟在封怀容身边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舒心，除了爱和名分，他什么都能给我，但是经过今晚，我开始觉得他对我是有些爱的，他亲自去警局保了我，而不是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情人。
　　大概是看到我嘴角的笑 , 封怀容终于放轻了动作，凑到我耳边问，“很好笑？”
　　我摇了摇头 , 轻轻咬上他的喉结 , 手主动在他身上游走 , 等到他发泄出来才凑到他耳边道歉，解释晚上发生的事。
　　他并没有就此放过我 , 扛着我扔到床上 , 兀自点了一支烟 , 吐了口烟圈开口道 , “不是说过让你晚上不要出门，为什么不听？”
　　这个问题我不准备回答 , 因为不管怎么说我都忤逆了他的意思 , 我趴到他胸前用食指画着圈圈，说我再也不敢了。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直到手里只剩下一个烟屁股，才拉起我的手 , 将手心朝上 ,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见他将滚烫的烟头摁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