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姨娘是越想越气,最后实在忍不住 , 便动身去找相爷。
无论如何这口恶气她也是咽不下去 , 之前在南宫灵儿名下转过来的铺子都被骗了去 , 如今绣姨娘是身无分文,不仅仅是没钱救芽儿 , 怕是日后打点事情也会成了问题 , 所以绣姨娘便鬼哭狼嚎的去见相爷。
相爷看见绣姨娘那哭惨的模样,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绣姨娘哭肿了眼,委屈的道 , “相爷,你可一定替妾身做主啊!”
相爷微微皱眉,“哭哭啼啼的这是干什么?”
“妾身在嫁来相府的时候,曾置办了一些产业。妾身这些年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打理着产业,没想到 , 几日前 , 却让一个无良的商人骗了去 , 如今商人不见了 , 那些产业转眼便是卖给了东厂。”
“被骗了?”
“相爷,那商人将妾身的产业骗了去,也是给相府抹了黑,相爷为了相府颜面,还请替妾身将那些产业拿回来啊!”
绣姨娘说的肝肠寸断,纵是相爷铁石心肠也是受不了了,他又想了想,的确如此,相府的人让外人骗了,也是将他相爷不放在眼里 , 便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 , 明日本相去东厂一趟 , 向容若把你的产业讨要回来 , 这点薄面想必他也会给我的。”
绣姨娘一听,顿时大喜 , “多谢相爷 , 若不是相爷,妾身也只能有苦难言了。”
相爷叹了一口气,旋即微眯了眼 , “不过,你是怎么被骗了的?”
这绣姨娘整天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么可能让旁人骗了去?
绣姨娘一愣,然后目光有些闪烁,连忙道 , “相爷 , 妾身不过是一个小女子 , 也不知道是怎么让那黑心的商人骗了去 , 至今妾身还心哀不已。”
听到这里,相爷也没有继续问了,他思索片刻,然后绣姨娘便以身体不舒服这个借口离开了。
第二天,相爷和绣姨娘一同去了东厂。
相爷和绣姨娘被安排在偏堂喝茶,很快,一袭官服,俊美如妖的容若便闻声到了场。
之前因为在酒楼谈论这尸蹩花一事,两人的关系缓和不少。
“这是哪一阵风将相爷还有夫人吹到本官这东厂来了?”
容若妖魅的一笑 , 然后寻了一个位子坐下。
“呵呵,许久未见 , 总管可是越发风生水起了。”南宫相爷那张肃穆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相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比起相爷来 , 本官不足一提。”容若摆了摆手 , 笑容不减,打着官腔说道 , “谁不知道这一段时日 , 皇上越发地看重相爷了。”
两人好一阵的互相推辞谦虚,听的绣姨娘心里直发急。
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 , 也是耐住了性子,在一旁焦急的捏着手帕。
左右对东厂来说,她这些产业不过是九牛一毛 , 以相爷的面子,应该是能讨要回来吧?
绣姨娘思索着 , 然后相爷便是开口了 , “实则此次本相来东厂 , 是有事相求。”
容若一怔,然后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思索片刻,恍然大悟,“相爷可是因为那件事而来的?”
相爷还以为容若说的是绣姨娘的事情,有些惭愧地说道,“此事传出去,终究是抹了相府的颜面,还请总管能谅解。”
“呵呵,本官知晓 , 不过没想到相爷竟然如此仁慈,对一个下人都如此上心 , 还真是令本官对相爷改观。”容若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仅绣姨娘满头雾水 , 就连相爷也愣住了 , 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容若笑吟吟的道,“既然相爷亲自出面了 , 那芽儿欠东厂的银子便也算了 , 算是给相爷一个面子。”
容若的话如一道惊雷,狠狠地落在绣姨娘耳边。
绣姨娘整个脑袋狠狠地一炸,整个人愣住了。
相爷一怔,“总管大人口中的芽儿是?”
绣姨娘彻底傻住了 , 要是被相爷知道芽儿的存在,其下场如何,她可谓是心知肚明。
容若疑惑的眨了眨眼 , “咦,相爷不是为了此事而来的么?”
很快 , 容若反应过来 , “抱歉 , 本官听下面的人说,这几个月来绣姨娘时常派人来打听牢里一个叫芽儿的犯人的情况,此番看见相爷和夫人便是对号入座,以为相爷为了此事而来,抱歉抱歉,是本官多言了。”
容若的话一出,相爷是脸色铁青,心底有疑问不停的浮出,思索片刻 , 他站起来,对容若道 , “抱歉 , 本相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未解决 , 本相先离开了。”
“相爷请慢走。”
相爷应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瞪了绣姨娘一眼 , 甩袖离开。
绣姨娘身子发抖 , 嘴唇也变得苍白,哆哆嗦嗦的跟在相爷的身后。
容若双手负立在身后,唇角的笑容逐渐扩大 , 待会儿回到公主府,得向娘子讨要奖励才行啊。
公主府。
“真的?相爷和绣姨娘自己送上门了?”南宫灵儿一脸的惊喜。
“嗯,而且看相爷的脸色 , 怕这时候正在质问绣姨娘呢。”容若将她搂在怀里 , 她的身子越来越消瘦了 , 骨头都烙到他了。
“那可就有趣了。”
南宫灵儿摸了摸下巴 , 狡黠的一笑,转头对容若笑眯眯的道,“嘻嘻,再为我滥用职权一次?”
“不好。”容若戏虐道。
南宫灵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撒娇道,“夫君,最后一次啦。”
容若的心狠狠地一揪,紧接着伸出手,轻轻的刮了刮南宫灵儿的鼻子,压住不停在胸腔翻滚的情绪 , “好好好。”
南宫灵儿笑得灿烂,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相府。
“你给我解释解释是怎么一回事?”
相爷脸色铁青 , 狠狠地瞪着绣姨娘,“这个叫芽儿的又是谁?”
绣姨娘身子一颤 , 她哪里敢把芽儿的身份说出来?便是紧紧的低着头 , 不敢言语。
相爷气急败坏,“好!既然你不说,我自己去查!”
紧接着 , 相爷唤来管家 , 吩咐他到东厂调查一个叫芽儿的犯人。
绣姨娘身子一软,双眼瞪的浑圆,如果相爷调查出来芽儿的真实身份,那该如何是好?
绣姨娘越想心越乱 , 心跳个不停,不过她又想不出什么辩解的理由,只能悻悻然的立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