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公子果然人如其名,一袭月白色的长衫显得他就如皓月般优雅迷人 , 一张脸唇红齿白 , 剑眉弯弯如月芽 , 俊逸身姿显得丰神朗俊,不同凡响。
“你叫什么名字?”只听传说她是玉宫的宫主 , 果然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家,只是那水灵二字却有凭添了几许冰冷 , 让他好生诧异这女子的气质 , 妖冶中的那股子冷寒恨不能凉透一个人的心 , 不过 , 他没得罪她吧,倒是她,她得罪了他了,揭了皇榜还不入皇宫,他属下甚至提了他的名讳她也不以为然 , 此刻,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三头六臂。
花雨晴只当没听见,他问她就得答呀,她才不理他,瞧那么多人紧张他,她可一点都不紧张。一倾身,身子就利落的落在了马车外,皓月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望着她,第一次有女人无视他的存在 ,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皓月公子?”他报上名号,继续等待看见她吃惊的表情。
可是没有 , 女人直接当他不存在 , 如一缕轻烟般直接就向斜前方纵去 , “喂,你去哪里?你等等我。”他的威名被挑战了 , 她看似弱弱的轻功却出乎意料的将他撇开了,那目标任谁都知道她是要带回波隗谲。
洛竹邪一脸煞白的望着花雨晴的方向 , 他似乎又做错了事 , 可是他就是该死的故意的想让波隗谲趁乱逃跑 , 想不到宫主这么在意那个黑大个 , 居然追了去,不就是一个饲养员吗,其实他也可以的。
不对,那条蛇……
洛竹邪转向马车里,小白兔已乖乖的在笼子里睡觉,可是那条小白蛇不知何时已游到了草丛中 , 此时正‘嗖嗖嗖’的向波隗谲的方向追去呢。
青山绿树间,两道白色身影一前一后的飞纵,就仿佛两片天上的云朵一样清灵,望着皓月公子与宫主的背影,宫竹缺眼皮一跳,对于皓月公子竟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只一瞬那感觉就消失无踪了,甚至让他再也捕捉不得。
摇头,“竹邪 , 你猜咱们宫主能将这皓月公子制服吗?”宫竹缺有些担心。
洛竹邪摊摊手,这一番出了玉宫遇到的都是高人 , 虽然让他开了眼界 , 却也还是为花雨晴捏了一把汗。
蓦然 , 只见花雨晴一边提着波隗谲的高大身子一边单掌与皓月公子对打而来,即使脚步不停 , 也不曾落下任何的败势出来,皓月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 这女人如老鹰捉小鸡般的提着一个无寒国的天算神师而居然一点也不输给他 , 倘若她把波隗谲放下了 , 那么自己与她之间的这一场较量一定会是天下罕有 , 更是别有一番精彩了。
有些期待,期待自己终于遇到了对手,身形一撤,“这位姑娘,在下就等你先把人送回去然后再公平认真的与你比试一番 , 倘若你输了,那么就要随我入京入宫为皇上诊病。”
“哈哈哈。”花雨晴也不恋战,皓月倒是个君子,好吧,那她就先把波隗谲放下,以免一个不小心就误伤了波隗谲,与波隗谲的帐她日后再行清算,只不过去小解,都想着要逃跑 , 以后还真是要看住了他,“不过 , 倘若你输了呢?”她意气风发的背对着皓月公子将这一句话就出去的时候 , 那站在马车几步开外的皓月的随侍立刻瞪圆了眼睛 , 这女人不是痴人说梦吧,想要打败他家公子 , 她得好好称称她有几斤几两。
皓月却不急于回答,他微一思量 , 这女人的功夫深不可测 , 此时他的心里也没底是否可以打败她了 , 他得为自己留个后手 , 以防不测,心不骄气不躁才能成就大事,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大狂,“在下要是输了,就随姑娘去玉宫住上一个月 , 可好?”只是住罢了,他可不想吃亏。
波隗谲懊恼极了,他被花雨晴扔在了洛竹邪的身边,想不到就连皓月公子也阻止不了她带回他,她的功夫真的让人匪夷所思,他瞠目了,“宫主,你叫什么名字?”连皓月也问不到,说不定她的名字就带着什么玄机 , 他心里又犯了老习惯了,想要为她解解名字 , 算算她的前世今生 , 说不定就可找到她带给他诡异感觉的根源了。
皓月也在等待 , 不管输与赢这女子都彻底的挑起了他的兴致,他要把她驯服成一头小绵羊 , 让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也把这一路而来的传闻彻底的颠覆了。
优雅转身 , 她白色的身影就在皓月的注目下不疾不徐的向他走来 , 丝毫也不胆怯 , 玉手轻抬 , “公子请吧。”说罢,便如翔鹰展翅般挥起衣袖向他扫来。
皓月急忙敛住心神专心致志的应付眼前的女子,一招一势也不敢小瞧她了,她果然怪异,甚至比传闻还更令他刮目相看 , 也让他终于了解了那十几个壮汉为何会被她轻描淡写的就削了发了,她的掌风看似软若无力,却比那刚刚磨好的刀刃还要锋利,只轻轻一扫带起的风势都让被触到的皮肉生生的疼,见招拆招,皓月拿出了看家本领,甚至他从未在江湖上露出过的皓月十八势也使了出来,倘若被师傅知道他为了对付一个女人而使出了师傅的生平绝学,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会狠狠的训他无用了。
可是没办法 , 倘若他不使出来,他只怕早已败了。
两个人就这样从月中打到天黑 , 又从天黑打到月明星稀 , 露珠不住的悄悄打在雪白的衣衫上 , 薄汗涔涔飘落,你来我往中还是分不清孰胜孰负来 , 就在这时,花雨晴的肚子不耐烦的抗议了 , “咕咕” , 肚子叫了 , 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