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破碎的衣物,久录只能表示 , 自己,真的是没有脸再见人了。
“我需要先行沐浴 , 奎呤,你们且去忙吧!这里我自己就可以了 , 不必伺候了“久录裹着被子 , 实在是不好意思 , 再让她们看见 , 自己这样光着身子 , 衣服破碎的样子 , 她们一定会以为,是……是……是他们二人,昨夜没有控制好情绪,失去了理智,所以,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若真的是那般,再被大嘴巴的人传了出去,那,她就真的没有脸再出去见人了……久录只要一想到 , 背后众人,可能对她的指指点点 , 还有那可能漫天飞的流言,她就浑身不自在。
看来 , 这认清自己的心,也并非就一定是一件好事 , 至少 , 如今 , 对于她而言 , 就不是一件好事。
久录却不知道 , 她所担心的事情 , 早在这侯府的下人口中,被传出来好几个版本
久录翻着白眼,真的是很想打那个男人一拳,好好的出出自己心中的气,嫁给他的这两个了月以来,她受的委屈,可不是一星半点,特别是,这王妃的各种刁难。
平时,在她受欺负的时候 , 他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就算是在现场 , 那也是会和上一次在宫中发生事故时一样,他为了自保 , 而一个气也不会吭,当真是让人心寒。
昨日 , 就不该那么轻易的答应他 , 让他有了成为自己真真丈夫的机会。
不过 , 这久录一想到昨夜的事 , 也不得不承认 , 她是真的被他的话 , 吓着了,也真的是,算是的上是,他给她的一个惊喜了。只是,他那粗暴的动作,现在,她依旧难忘,当时虽是没有开口阻止,但是 , 不代表,她当时 , 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她以为,他真的会 , 就那般粗鲁的,要了自己 , 让自己 , 成为他 , 名副其实的妻子 , 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是不是 , 她昨夜说的话 , 真的将他刺激到了,所以,他才会那般,失了控的想要了自己。看来,这以后,还得多多注意,不能乘言语之快,而不顾及后果。
久录的心中,各种思维 , 是千奇百转,各种后果 , 在脑中一一回荡。在这女人的斗争中,总有一天 , 她相信,王妃会败在自己的手上 , 也同样 的 , 她会接受她这个儿媳 , 毕竟 , 最后的最后 , 谁也改变不了 , 她会真的与凌霄融白头到老。
只是……久录一想到,这今日,众人都看着他从自己的院子出去,会不会,各种说法,众说纷纭,而又让王妃不快,从而又来找自己的不快。这众人,会怎样传他们之间的那点事 , 是会觉得,是她这个没有身份 , 没有地位,没有后盾的女人,在勾引他吧!
呵呵……如若真是这样 , 那么,她该是多么的冤屈 , 毕竟 , 昨夜之事 , 并不是她先开口的啊!而是世子爷 , 他自己 , 先要想 , 将自己变成他真真正的妻子,让她永远不离开他。虽然,自己也这样想过,但是,如若,不是他先迈出哪一步,或许,她这一生,都不会让他知道 , 她久录,爱上了她。
她只是想 , 在替母亲讨回公道以后,变带着年老的里长爷爷 , 还有久杨,回到乡下 , 过着他们简单的生活 , 疾苦 , 却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 没有那么多的杀戮 , 没有那么多的人 , 想着要算计她,她也不用,因为怕被人算计,而天天算计着别人。这样的日子,并不是,她所喜欢的,她只是想要,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
人的一生 , 就那么短短的几十载,她不想 , 在这短暂的几十载中,还那么的累 , 人啊!还是,活的逍遥一些 , 才能长寿。
权贵之家的人 , 再怎样有权有势 , 有花不完的金银珠宝 , 却始终是 , 被各方人算计着 , 死的早,倒不如他们这样简简单单生活的人,命长,看的世界,也是更加的广。
……
“世子妃,水来了”奎呤说这话,语气,有些许的急促,明显可以听出来 , 是累着所致。毕竟,是刚一放下浴桶 , 便问的这话。
久录听着奎呤的声音,多多少少 , 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以往,她与里长爷爷住在乡野之时 , 也是自己 , 干着各种粗活 , 没人可以帮忙 , 也没有人可以指望 , 就那样 , 什么事,都是自己宾拼了命的干,拼了命的,想要让一家人,过的更加好,哪怕她再累,再苦,去再危险的地方采药,她也愿意。
“恩 , 你们进来吧!”看着那破碎的衣物,久录索性 , 将头埋在被子中,不见人。
奎呤二人进来 , 看着那高架上的衣物,在看着躲早被窝中的久录 , 看了看彼此 , 都迅速的的低着头 , 然后 , 同样有些苦逼的憋着笑。
世子妃 ,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 这夫妻之间的事,难免有失控的时候,这破碎一点衣物,又有何妨。以往,他们也是在其他官家大户伺候过的人,这一般,大臣们都是三妻四妾,这后院中,女人一多 , 是非也便多了,这后院的女人 , 往往,没事就炫耀一下 , 往日,自家老爷在她屋子中休息时 , 她被撕毁的衣物 , 更是以衣物破碎的厉害 , 而为荣 , 怎生的 , 到了世子妃这里 , 便是觉得,如此的见不得人呢!
不过……二人偏转头,看这那高架上,已然不成样的衣物……也不知,这世子爷,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一个看上去,苍白无力的病人,怎么可能,能将衣物撕毁的如此厉害 , 简直,就是破布条嘛!那里还能看出来 , 它完好时, , 一星半点的模样。
奎呤摇头,很是不解。
看来 , 世子爷这传言中 , 不能自理的病秧子 , 也是有凶猛的时候嘛 , 不然 , 那衣物 , 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那样不成样子的。
荣华看着那衣物,再看着有些不肯见人的世子妃,对着奎呤是猛的眨眼,意思很是明显。她觉得,她们应该不过问世子妃的意见,而直接将这衣物自行处理了,她眨眼,便是询问着奎呤的意见 , 毕竟,这伺候世子妃 , 是她们二人,还是 , 意见统一一下来的好,免得 , 到时候 , 出了什么差错 , 到时候 , 她们可是谁也担待不起。
奎呤看着花花绿绿的那布条 , 点着头 , 赞同荣华的做法,因为,她也是这般想的。
世子妃这样捂着被子,不就是怕看见,她们看见那衣物以后,会私下取笑与她,那,她们不询问她本人的意见,直接偷偷的将其毁尸灭迹 , 是不是,她就不会再那么害羞了。
荣华轻手轻脚的走向高架 , 惦着脚尖,将那破碎的衣物 , 全数收在自己手中,然后 , 在蹑手蹑脚的离去。
当荣华回来的时候 , 久录已经穿着中衣 , 坐在了床上。
“世子妃 , 水的温度刚刚好 , 别是凉了”看着久录那呆愣的样子 , 奎呤是再一次的提醒道。
这世子妃也不知怎么的了,从起来时,便只是看了看那高架,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也没有丰吩咐,让她做任何的事。
荣华有些不解的看着奎呤。
这衣物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怎么,世子妃,还这样,没精打采得。
奎呤摇头 , 眨眼,告诉荣华 , 她也不知这是何故。
“世子妃,这 , 今日沐浴,是奴婢们伺候你 , 还是 , 像往日一样 , 让奴婢们在门外候着”荣华想 , 是不是 , 这世子妃 , 身上有这印记,所以,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脱衣。
一听这话,奎呤是笑眯眯的看着荣华,看来,她二人的想法, 是又想到了一块去了 , 不枉她二人,在一起配合这几年的时间 , 看来,这默契 , 都是培养出来得。
久录听着这话,稍稍偏头 , 看着二人 , 耳根子 , 是红的不能再红 , 她们 , 还是想到了 , 真是丢人,都是那个男人的错,还一早就不见了人,到现在,也没有露个面,当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是否,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入她爹爹一般的薄情 , 寡意,只图一时欢好。
久录皱着眉头 , 很是忧愁,这 , 让她如何能开口,询问她们,可有看见那个男人……
久录低下头 , 像是没有水的鱼儿 , 没了气。
“世子妃……你是不是 , 那里不舒服……要不 , 就让奴婢二人 , 伺候你沐浴”奎呤看着久录那没了气的样子 , 很是迷惑不解,到底是什么,让一向很是明朗的世子妃,像是那脱了水的鱼儿,失了自己。
久录一听,立马是惊恐的抬起头。
虽说,她并不在意那些流言,但是,先是让他们看见了她那破碎的衣物 , 让她们有了本不该有的想法, 然后 , 如若,再让她们看见 , 她那光洁无暇,什么也没有的身子 , 那 , 她们 , 该是会怎么想她了。
是不是 , 会觉得 , 她 , 就是一个,想要勾引世子爷,而没有成功,反而被世子爷拒绝的荡妇,一个贪图这世子妃名利的女子。还是,会可怜她,没有,真正被世子爷宠幸。
还是,她们会觉得可惜 , 那么好的机会,没有把握好 , 不然,她们是她的女婢 , 如若她被世子爷宠幸了,她们也会跟着脸上有光。
不过 , 呵呵……想到这来 , 久录有些讥讽的摇头。
什么时候 , 自己也变的这般……让人不解了 , 哎……这女人 , 是不是 , 都是善变,让人不解的动物,不然,怎么会,她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呢!以往的她,从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活的自在,活的自我 , 而现今,她的自信 , 去了哪里,她的独立 , 又去了哪里,是不是 , 当一个女人 , 爱上一个人时 , 便会 , 慢慢的依靠 , 依赖于他 , 而她久录,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终究,也逃不脱,那女人一生的宿命,为男人而活,为家而活,未来 , 自己的子孙后代而活,从未 , 为自己而活过,她久录本以为 , 自己可以打破那宿命,只为自己而活 , 但是 , 她 , 终究 , 不能逃脱 , 那早已被上天 , 安排好的宿命。
上天,总是爱这样的作弄人,在你以为,你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便立马,让你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