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的书房里,他端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的表情比在大厅时更冷肃。
他冰冷的眼神带着极强的压迫性看着管家,管家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半晌,叶子墨才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你在徇私!这是第一次 , 也是最后一次。再被我发现,后果你自己去考虑!”
管家还想辩解几句,没等张口就被他冷硬的目光逼回,只敢连连称是。
“对不起叶先生!是我不对,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回去吧!”
“是,叶先生!”
管家毕恭毕敬地说完 , 退出了房间 , 走到门外才敢停下来 , 擦拭了几下汗水。
这里都在监控范围之内,他再气再恨 , 脸上都不敢有任何表示。
管家不在时,六个女佣差不多分成了两派,方丽娜她们几个人依然在小声说着夏一涵的坏话。即使叶子墨亲口说夏一涵没有接吻经验 , 她们也完全不相信,总认为要不是她有技巧会引誘,他是不会当众吻她的。
只有天知道叶子墨的狂吻让她们有多恨,多嫉妒,多希望那事儿发生在她们身上。
酒酒也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她小脸微红,满怀羡慕地对夏一涵说:“哎呀,太子爷太霸气了,我的芳心简直就被俘虏了。一涵 , 你为什么不趁机搂住他脖子吻回去啊。你是不是晕了傻了,怎么会推他呢?”
刘晓娇也小声附和道:“就是啊一涵,你要是趁热打铁成了叶先生的人,还怕她们欺负你吗?”
她们的问题让夏一涵两颊迅速飞上红晕,那种被吻的窒息感其实……不,夏一涵,他不是莫小军 , 所以对他吻的反应应该是厌恶的。
见她没说话,刘晓娇继续游说她:“你抓紧机会,我早听说太子爷对女人的兴趣不会太长的。”
这话提醒了夏一涵 , 她是应该在叶子墨对她表现的不那么讨厌的时候拉近一些和他的距离。
通过这件事更说明 , 只有他才能让她留在这里。
假如有一天她能和他成为朋友——虽然这几乎不可能 , 她还是应该争取。
“酒酒,小娇 ,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当面感谢叶先生。要不是他今天一句话,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好!你快去!最好很久很久才回来!”她们两个显然比她本人兴奋的多。
夏一涵在走廊上和管家狭路相逢 , 她勉强自己挤出一丝笑,虽然她心里此时恨他要比叶子墨更多,为了留下,她还是必须对他笑。
“管家,请问叶先生在哪间房?”
管家脸上堆起笑容,很客气地说道:“一涵啊,叶先生在书房。”
他的笑,他的客气,让夏一涵脊背发凉。无缘无故的对她这么好,暗地里 , 指不定要对她如何,看来她更要打起精神了。
“多谢您!”
夏一涵说完,按照管家的指点,轻轻敲响叶子墨的书房门。
“进!”
她深吸了一口气,扭开门 , 站在门口,轻声说:“叶先生,我专门来感谢你的。”
“过来!”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 语态和神情俨然君王在对待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奴。
这是在众人面前保护她名誉的那个人吗?
怎么转瞬他又是这样高高在上的神态?
她在心里和他拉近的那一点距离好像又在拉开 , 她以为他是关注她的。可是 , 凭什么呢?从他的立场来说,她不过是平凡的小女佣 , 也许就像尘埃一样低微。
走到他宽大的电脑桌前,夏一涵停下,很郑重地致谢。
“叶先生 , 非常感谢您今天再次给了我一个机会。”
“过来!”他打断她的话,沉声说道。
这两个字的压迫感让夏一涵不自觉的紧张,她扫视了一眼两个人的位置,她再往前走就是桌子。
难道他想要她到他椅子旁边?
那样的距离,她很怕。
他不会的,夏一涵,放轻松些。他不会为难一个像你这么普通的女人,只不过他喜欢凡事掌握在他手中的感觉。
别紧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
她尽量平静地绕过书桌 , 走到他身边,还没等停下脚步,手臂忽然被他强壮有力的大手抓住。
慌乱之中,她还试图抓住桌面站住,他却像一个动作迅捷的豹子 , 利落地扑捉到他的小猎物,把她紧紧固定在他怀中。
他钢铁一般的手臂环住她纤细柔軟的腰身,脸颊贴近她的耳畔 , 低柔地问道:“被我吻,是什么感觉?”
磁性的声音仿佛能到达人的内心深处 , 夏一涵的心忍不住地震荡了一下。
男人的气息霸气地在她鼻端缭绕 , 就像有罂粟的味道,让人闻了会迷失心智。
她明知道不能对别的男人有半点儿的感觉 , 却忽然觉得她变的有些软弱无力。
夏一涵挣扎中,软滑的耳垂忽然被他滚热的唇舌吻住,一股麻痒的 , 像是被电流貫穿的感觉迅速冲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死死咬住嘴唇深呼吸,努力脱离他制造的曖昧,即使身体还是不能动,她起码要保持理智上的清醒。
“叶先生!请你,请你放开我!”她说出这句自认为最冷静的话,却发现她的声音也发了颤。
叶子墨好像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依然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道:“被我吻,是喜欢,还是讨厌?”
“我……”
夏一涵不知该如何回答 , 说讨厌,怕惹怒了他。
说喜欢?不,她不能对别人说出这两个字,即使是假的也不能说。
在她思考着的时候,他的唇猛一用力 , 她的耳垂被吸的淡淡的痛,一声低銀从口中不自觉地哼了出来。
她好像听到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她的耳垂解放了。
她试图站起来 , 根本做不到 , 他的手臂还在她的腰身上 , 有继续收紧的趋势。
显然他要的答案,她是必须要给的。
“说!”他冷硬地命令道 , 只是这次的声音中,有一种不可察觉的沙哑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