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做房地产的,有的是手腕,想要叫人拆迁就拆迁,强买强卖各种手段都有,但是我平生最恨别人就是这样欺骗我了 , 你不知道,陈荣是你的私人助理。就算是事后,你没有调查吗?你还不知道吗?”
伤吧,使劲地伤吧 , 只要你离开。
他一脸的难受 , 看得我更加的难受。
然而小北 , 这些难受会过去的。
“千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叫陈荣这么做过。”
“我不管你 , 总之现在我真的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跟你继续下去 , 以后林夏会照顾我的,我以前真是傻,林夏哥他对我好,开始我越是不喜欢,现在才知道,什么人对我才是最好的。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
他咬着牙:“陌千寻,我以为你对我的爱,是真的。”
“你有权有势有地位 , 你可以帮我打击到乔东城,我现在的目的也达到了,还有,那块地也不是白送你的,你妈咪找了律师给我一份合同 , 是卖地的。”只是我没的签,不过你去问你妈咪,她不会傻得说出来的。
看吧 , 大家都不想我和你在一起 , 就是我的发小 , 也觉得不合适,就是你家里,也觉得不合适 , 难道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需要再待在一起吗?“所以纪小北,你不用觉得欠了我的 , 我也不怕你恨我,本来我就是水性杨花的坏女人,要不然不会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和你勾勾缠缠不清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鼻水又流下来了。
我伸手去抽纸巾抹了抹,林夏再抽了一张,轻轻地给我擦着红肿的鼻子:“没擦干净。”
我朝他嫣然一笑:“林夏,家里那床被子让我染上了鼻水,你叫我换一床吧。”
“好,你喜欢淡紫色的。”
“是啊。”
纪小北咬着牙 , 闭上眼。
好一会再睁开:“千寻,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
“呵呵,别傻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样的世家公子没有玩过甩女人的游戏。所以有一天你被人甩 , 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送了,林夏 , 一会你送客。”
手在被窝下面 , 紧紧抓成拳头 , 指尖掐着手心,痛疼才知道我多在乎你,我得忍住 , 要这么无情地看着你。
他受伤站了起来,林夏说:“纪小北 , 请你出去吧,我们千寻要休息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们千寻,实在是没有意思,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很令人瞧不起。我想堂堂京城小爷纪公子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他离开了,落落寞寞哀哀伤伤,带着一身的忿然而怒恨。
我的泪滑在枕间,一点点地濡湿着。
小北对不起 , 伤你我也是不想的,如果不伤你,你怎能甘心放手。
“千寻,别哭了。”
如果泪水可以控制住那多好啊,哭得又难受起来 , 一个劲地咳嗽着。
静静的夜里,我把手机开机了,你的电话 , 一条一条都是你爱我的证据 , 你的短信 , 一条一条都是在乎我的事实。
含泪,一一地删掉。
以后大概你也不会再打电话给我了,因为纪小北你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 去找一个值得你爱的女人吧,清清白白单单纯纯的最好 , 这样的话一定能死心塌地爱你。
在医院里躺了二天就出院了,搬到了林夏在学校对面的公寓里住,考试就在眼前,然而身体还没有全好,林夏就请了教授过来给我上课,把考试的重点也给划一划,记一记。
我看到多晚,他就陪到多晚。
北京的天,越来越是冷得入骨 , 房里的暖气很足,只着薄薄的睡衣就很舒服了。
再过二天就考试了,越发的用功,也有点自信,我毕竟学得还是挺好的 , 就是选修的课多一点,所以比较辛苦。
考试都是慢腾腾的,今天一门明天一门或是什么时候又一门 , 考了七八天终于考完。
数一数 , 几乎是一个多月没有看到纪小北了 ,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反正睁开眼睛就是看书,闭上眼睛就是困得睡着了。
好几天晚上都没有关灯 , 太困了实在是不记得。
考完就约了发小去大吃一顿,林夏说他请客 , 那我们就狠狠地杀他一顿,选全北京城称得上最贵的地方去。
阮离叫着说:“夏哥不仅事业做得好,而且现在精神焕发,宰他一顿实在是太应该了,对了,千寻你也放假了,不如我们去澳州滑雪吧。”
“不行啊,呵呵,我想找份事做 , 从底层开始学着做起,酒店管理是比较麻烦的。”
我和纪小北一块投资的酒店,依然还在,没有分割,很多的事职业经理岑先生还是会和我联系 , 跟我报告,纪小北相当于是股东,只要坐收红利就好了 , 但是现在不景气 , 地铁那儿还没有拆掉 , 他也很多事不去想不去打算了,生意冷清得可以。
林夏的意思是叫我结掉盘算为好,在那儿可能是二三年都没有任何盈利 , 还要不断地投钱进去。
我却是不舍啊,那是纪小北说 , 天使酒店就是我们的宝宝,我们一块儿护着它成长起来的。
宁愿赔钱,我也要管到底的,他不管我也要管。
乔世伯的身体也不太好,冬天去了南方养着,打电话问乔东城要不要出来吃饭,他爽快地说:“好啊。”
我和林夏去得有点儿早,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林夏,今年北京可能会提前下雪了。”
“看样子是。”
“你帮我估分,估得如何了?”
他笑:“合格是不成问题的 , 放心吧。你说你想去酒店从底做起,那你到我名下的来吧,这样才能学到东西。”
“呵,才不要呢。”
“哟,二个人亲亲密密打情骂俏的 , 是不是好事近了,正好哥们最近手头宽阔,如果你们这会儿结婚 , 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们。”
我鄙视地看着阮离:“一会儿叫东子收拾你。”
“好 , 我收拾他。”
说曹操呢 , 曹操就到了,东子穿着厚厚的衣服,抱怨着上来:“这是什么天气 , 冷得要死,林夏,怎么不定个包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