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签单,乔东城就打电话过来:“千寻,你现在在哪儿?”
“还在刚才的XXX路呢。”
“能否快些过来,我车子倒是问题大了,抛锚在路边。”
“好,我马上就过来。”
拖车的还要好些时候 , 他有急事要去部队,我让他坐车过去,然后自告奋勇地跟进他的车子。
总是想为我的朋友做些什么 , 是我负他们太多了 , 反正无聊着 , 找些事做挺好的。
跟着拖车的走,把车子开进修理店,马上就有人来检查 , 乔东城的车大多挂的是军牌,这一来我就狐假虎威起来了 , 一下就有人来热情地招呼。
“小姐,我们这里每天都挺多车的,不是修这个就是改装那个,所以地方也就不太干净,处处都有油污。”
我一笑:“这样好啊,热闹呢。这些车也挺新的啊。”
“呵呵,自是的,我在这里好几年了,我师父还给别人新车改装过呢 , 就新车,提了车就开进来马上改了点东西就开走了。”
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就问他:“师傅,你们这里有没有人改控速器的。”
“啊?”
“我一个朋友前些时候开车,刹也刹不住 , 速度很快停不下来,可吓也吓死了。但是车子送去检查,居然是说是刹车的一时失灵。”
“小姐你让你的朋友把车子开过来 , 我一查就知道是真的失灵 , 还是假的失灵了 , 现在这世道啊,唉,不提也罢。”
“我的还是新车呢 , 也才提出来的。”
“新车才多着,小姐你不懂 , 新车到时就不能赖车子嘛,什么事都有很多理由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那朋友也是挺叹息的,有个小三插足她的婚姻了。”
“那小姐可得提点着些你的朋友了。”
“友诚修车好几好年了?师傅你的手艺,行不行的哦?”
“都十多年了,不瞒你说,我这手艺也是跟我师傅学的,悄悄跟你说件事,以前不是有个贪官叫陌扬的 , 知晓不。”
他提起来,声音有些轻蔑,我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知道啊。”
的确是贪官,怨不得别人怎么说的 , 爸爸你自已都没有做好。
“他估计是得罪的人多了,他老婆的车子就是新车,有人马上开进来把发动机做了点儿 , 也都是已死了多年的人了 , 所以跟你说说无妨 , 这也就这单事我师傅跟我说过,所以有些时候,新车也好 , 如果有什么不对,开过来我们一定会好好给检查到底的。”
“哦。”我点点头 , 心里凉透到了底。
妈妈的新车,果然是给弄过手脚,去提车的人就是林秘书林贵媚。
乔东城的车子修好要好些时间,我便先驶车离开。
林贵媚是想先弄死我妈妈吧,真的是报应啊,害人最后却害了她自已。
心里想着以前的事,难受极了,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去。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开的门,看着多笑了笑:“你就是陌小姐 , 你好,我是白玲玲。”
“你好。”我淡淡应了一声。
老妈子从厨房出来:“小姐你回来了,刚才先生打电话回来问过,哦对了小姐,这是白玲玲 , 是先生请的钟点工。”
我便问她:“你是念什么的?”
“英文。”
果然他是有这么一份心,他都安排好了,我耸耸肩:“他怎么说的 , 就怎么做吧。”
“林先生让我每天与陌小姐用英文聊一个小时的天 , 陌小姐想要学什么 , 就教什么?别的时间,就做些杂事就好了。”
“嗯,那就这样吧。”
林端给我发信息来 , 说戒指已经放在保险柜了,把密码与号码给我发了过来 , 看完就删掉,把靴子一踢站起来,头一眩晕就狼狈地扑倒在地上。
脑子是瞬间的苍白一片,迷迷糊糊的。
老妈子紧张地大叫,然后和白玲玲一块把我扶了起来。
林夏回得很快,马上就找来体温计给我含着,用手覆住我的额头:“挺烫的,千寻。”
“是暖气开得大。”
我取出体温计:“你看吧,这个水银的我不会看。”
“有点儿烧 , 千寻,要不咱去医院吧。”
“不了,就是没有站好就摔着了,是血糖有点低而已,我想是没有什么事的 , 不用这么担心。”
他叹口气:“拿你怎么办才好,不行,让你多睡二个小时 , 要是再量体温还有烧的话 , 那就得去看医生。”
“大概今天在外吹了冷风了 , 林夏,有件事想你去帮我查一下呢,可好。”
他笑着在我脸上一亲:“你叫我去偷 , 我都会去的,千寻。”
“帮我去友诚修车的地方查一查 , 当年我妈妈的车子是怎么动过手脚的,虽然她们都不在了,但是真相还是想知道。”
“好,你不要多想了,后天就告诉你。”
“嗯。”
他没在走,蹲在我的身边,一手轻轻地抚着我的发说:“千寻,过几天有个朋友的订婚宴,请我带伴参加。”
“你那个朋友,是纪小北么?”
他点了点头:“是。”
我苦涩地笑:“林夏你希望我去吗?”
“是 , 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我的身边,跟我一块去,千寻,你让他对你死心,他是解脱的 , 可是千寻会很累,千寻去看着他,也对他死心 , 对你也是很轻松的 , 也是一种解脱。我不要看以千寻很落寞很想哭的眼神。”
我闭上眼睛 , 他不想看到,我就闭着不让他看。
“好,我去。”
只要你说 , 我就会去。
他很开心地亲我的脸颊:“最乖最听话的千寻了,我给你装点汤来喝 , 过二天让造型师上门来给你做,不必太惊艳了,毕竟,不是主角。”
说完他就起身出去,忍不住的泪,还是从眼角滑了下来。
纪小北的订婚宴,我去,但是我不是主角,我只是去看着他牵别的女人的手 , 正正式式地让一个女人做他的未婚妻,然后过完年就是大婚。
我只是去看戏的,我的泪水,却不知为何这么的苦。
发了几天不高不低的烧, , 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一直退不来,哪怕是好点可又反复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