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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死了可以喂狼

第九十七章 死了可以喂狼

   说完,长腿向前一步,将动作缓慢的苏暮染一把拉进怀里,回身、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宽厚的怀抱禁锢住了。好闻的麝香气息钻进心肺 , 来不及思考的心底刹那间有些迷失。
  “怎么弄的?”夜浩远怀抱着柔弱的身子 , 粗砺的手掌执起她细白如皓月般的手腕 , 疼惜的注视着上面三条血痕,低沉醇厚的嗓音明显不悦。
  听到他的问话,苏暮染为自己刚刚的走神感到羞涩 , 轻轻抽回小手:“没,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赶紧让医生处理一下。”大手再次捏紧纤细的指尖仔细查看着:“我看,有必要再打一针破伤风,免得感染了。”
  “不用这么小题大作吧,我以前也经常受伤的。”苏暮染感觉好笑,谁的成长过程中没受过磕碰呢,况且自己从小就跟着妈妈生活,在缺失了父爱的家庭中,受伤、挨欺负都是家常便饭 , 有什么奇怪的。
  “这次不一样,谁知道那个疯婆子是不是染上了狂犬病!”原本狭长的鹰眸不无担心的蹙起,拇指无限怜惜的在伤口周围轻轻抚摸着。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苏暮染心头一惊,看着他的眼睛追问。
  “咳咳……”夜浩远好像被她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促狭的轻咳两声以转移她的注意力,放开小手轻轻搂着纤腰低低开口:“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为什么会经常受伤?”
  “嗯……”苏暮染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 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忧伤。
  正在她思考从哪里说起时 , 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 , 隔着玻璃,苏暮染看得清楚,来人正是今天坐在收购方位置上的方经理。
  车窗徐徐落下 , 许是没料到总裁怀里会坐着刚刚见到的女人,方经理有些措手不及的一阵尴尬,他把脸转向一边低低的说:“总裁,按您的吩咐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这些是相关文件,放在车里还是交给秘书好?”
  “送到别墅的书房去吧。”夜浩远低沉的指示一声,也不避讳旁人的眼光,仍然抱着苏暮染,大手在她腰间悠闲的游动着。
  “是,我这就送过去。”方经理拿着文件夹转身离开了。
  司机很会看眼色的主动把车窗升起来 , 将外界与车厢内的空间完美隔绝。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顾雷坐进车里,眼睛看着前方对后座上的人说:“先生,霖少爷已经回去了,我们也走吧。”
  “好。”低低的声音却透着威严的响起,司机应声发动了车子 , 稳稳的滑出车位后 , 驶上地面 , 在满是雾霾的天空下挤进繁忙的车流里。
  “先生,回公司吗?”司机边开车边询问去向。
  “先去家庭医生那儿,给苏小姐注射一针破伤风。”后座上的男人缓慢开口。
  苏暮染却并没有听进去他说的什么。有一件事她没明白:刚刚上车前他说聂承霖今天的表现不错。而收购方的方经理却是他的手下 , 这样一来,聂承霖搅乱的局面不就是他的事情吗?
  为何他没有生气呢?而且,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只要一牵扯到其它男人就会发火,反而表现出那么细致入微的关心……
  “在想什么?”发现她有些走神,夜浩远邪魅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大手撩拨着她颈间一缕长发。
  “没想什么。你……这么抱着我,不会累吗?还是让我自己坐着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眸光,担心前面的人会听到自己说的话,有意压低到耳语的程度。
  “你在心疼我?”一向冷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 大手抬起她微微颔首的下颌,邪魅的眸子紧锁住她眼里的慌乱。
  “才不是!”苏暮染别过脸去避免与他对视,暗暗用力挣脱束缚,向旁边坐位上偷偷滑去。
  “承认你心里有我就这么难吗?”大手惩罚性的又把她拉回怀里,欺近一张精致小脸,宽阔的额头抵住她饱满如月的前额:
  “今天的事情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你再跟聂承霖有任何往来,记住了吗?”
  “为什么……”她的话还没问完 , 微带着薄凉的唇霸道欺下 , 把她的疑问湮没在一个长而缠绵的吻里。
  这时 , 车厢里响起了清脆的Lemontree的乐曲声。
  苏暮染慌乱的心神被拉回来,边推拒着困住自己的怀抱,边伸出小手去翻自己的背包。手机屏幕闪烁着幽蓝的光从包里掉出来 , 躺在后座的真皮坐椅上。
  上面的来电显示很简单,只有‘妈妈’两个字。
  是妈妈来电了,苏暮染心头一阵温暖,可是霸道的力量却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着她,铁钳一样的大手强行扣住她的后脑,使她无法逃离。
  “唔……是我……妈妈,放……开。”她推拒的话语变成一个个不清晰的字眼儿从两人之间溢出。
  男人紧抿着愠怒的薄唇不说话,大手直接拿起手机,拇指还着愤恨的用力按下关机键 , 车厢内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坏蛋!敢挂妈妈的电话!
  苏暮染一阵气恼,愤怒的眼神里燃烧着一对突突跳跃的小火苗儿,抬起小爪子就想抓他,却被眼疾手快的男人用一只手掌把她双臂反剪在了身后。
  可这个动作把苏暮染惹急了,她微蹙着黛眉,燃着怒火的眸子紧盯着男人坚毅的俊脸 , 张开嘴不分哪里的就咬下去 , 想给某人一点血的教训。
  一阵疼痛传来 , 小巧的下颌却被大手一把擎住:“想咬我,这么快就忘记上次的教训了?”男人有些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警告。
  星眸里跳动的小火苗被莹莹的泪光扑灭了,吃痛使她无奈投降 , 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夜浩远瞥见那一抹隐忍的委屈,突然心头一紧,分明的不舍拢上眉间。
  大手松开她,在微微红肿的唇上轻轻抚过:“以后,不要再故意惹怒我了,否则受伤的人……只会是你自己。”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一些,想跟她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温存的咬着耳朵说话。
  可是他不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的自己早已习惯了用带着权威的口吻说话,就算再怎么努力 , 说出来的话也是生硬而霸气的,含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命令感。
  苏暮染没有说话,低垂的眸子里闪动着倔强和不屈。
  她的沉默令男人束手无策,鹰眸里布满难测的阴霾,就像此时车外看不见一丝阳光的天空。以至于车里的气压似乎也被拉低许多。
  顾雷和司机更是不敢言语,只有咝咝的冷气还在不识趣的从送风口吹出来。
  当车子停在被茂密植被包围的建筑物前时 , 苏暮染仍然坐在车上一动不动。任凭顾雷和司机早已先行下车 , 向着约翰森姆贵族医院里走去 , 而高大威严的男人站在车门边伸开手掌等着自己。
  “下车!”夜浩远等了她好久,见她迟迟不肯下车,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 涔冷的出声命令一句:“又不是要卖了你,一直缩在车上做什么?”
  “我……我怕打针……”苏暮染小声的嘟哝着回答。
  从小到大,她生病时妈妈都是按时给她喂药的,极少打针。用妈妈的话说,生病其实就是身体的自我调节能力下降了,吃点药会好的,打针也是用同样的药,而对身体的伤害却相当一台小型手术。
  再说,自己只不过是被董夫人的指甲抓伤而已,何需如此小题大作!
  “真的不去?”夜浩远被她的举动雷倒,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可人儿平时看上去挺淑女的 , 居然还有这么搞笑的一面。
  站在车外,他清清嗓子说:“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全球每天因为感染破伤风病毒而死的人也不过区区几十万,就算你不打针也不一定会死。如果你真的很不幸就死了嘛……”
  他故作思索的凝眸看着缩在车座上的她,继续说道:“遗体捐献恐怕不能了,因为已感染了病毒 , 不过 , 要是用来喂野狼 , 倒可能是条出路!”说完,大手托着下巴,仿佛下决定一样微微点头。
  苏暮染听到他说不打破伤风会死人 , 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
  站在车门边的男人见她仍没有下车,自己抬起长腿坐进车里,伸手就来解她小外套上的扣子。
  “你要干什么?”这个动作吓得苏暮染本能的向后躲闪,小手护在胸前露出谨慎的表情。
  “反正你都快死了,我估计奸……尸这种行为可能会不太好,趁现在还活着,咱们再……”他边说边假装来拉苏暮染护住自己的小手,向来坚毅不苟言笑的俊脸上挂着不好意的笑容。
  “我去!”苏暮染小手用力推开另一侧车门,快速跳下车 , 站在已有些泛黄的草地上惊恐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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