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他的任务啊,不说的话 , 这心里总觉得憋得慌。
严靳哂斜着眼看他:“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
严力正色:“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 就是苏小姐那边 , 情况很不好。老大,只是短短几天而已,那个女人就已经自杀了十几次了 , 如果不是每次都刚好被医院的人发现 , 说不定现在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严力根本就没敢说,苏羽兮那手腕他看过 , 全是伤,就差隔断动脉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以前 , 严靳哂听见这样的话,说不定早就狂奔着去医院了。
而这一次 , 他只是默默想了想 , 然后说了一句:“如果她真的想死的话,就不会让别人看见了。既然每次都能被人救回来,说明她并不想死。”
这一次,严靳哂这心里突然跟明镜似的,苏羽兮之所以这样,也许只是想让他过去看她吧。
严力恍然大悟:“那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再等等吧。”严靳哂回答。
等他这边哄好了老婆再说。
至于什么什么时候哄好,这个真的说不一定。
“好了,你回去睡吧。”
严靳哂突然吩咐道:“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严力犹豫:“不好吧,老大 , 夜里风冷寂寞,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说了不用,滚!”
严靳哂微微黑脸 , 他又不是女人,看过老婆还需要人陪。
此时 , 花家正在给花浇水的花父站在阳台上往下看 , 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赶紧叫来了老婆跟女儿:“初初,你来看,那辆车是不是我家女婿的啊?”
记得上次严靳哂跟女儿一起回来的时候,开的就是这辆车吧?、
其实 , 也不是花父眼神好 , 而是严家这种超级跑车,在这种老旧的小区真的太显眼了啊!
花母跟着弹探头看了一眼,不由地惊呼道:“初初 , 真的啊,就是靳哂没错啊!”
花映初对那辆车真的太熟悉了,哪里还有细看 , 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而已,她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严靳哂经常开的座驾吗?
而且 , 那男人之前才把她堵在火锅店里 , 做出跟踪监视这种事,也没什么出奇的。
“爸,妈,你们看错了啦。”
不想跟严靳哂打交道,花映初随口说道:“严靳哂出差去了,怎么可能开着车守在我们家楼下。说不定是咱们这里谁家买彩票中了大奖吧。”
说着,便打着哈欠往房间里走去。
“爸,妈,我回去睡了 , 晚上夜凉风冷,浇完水你们也赶紧睡吧。”
“呃 , 好。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花父跟花母对视一眼,两脸懵逼。
“老公 , 你再看看,是不是靳哂的车?”
花父:“不会啦。女儿说得对 , 像严靳哂那样的人物,早就忙人脚不沾地了,哪里还有时间守在咱们女儿的楼下?而且初初不是说了吗?他们小俩口又没吵架 , 只是回来住两天而已,想必严靳哂应该不至于吧?”
“对 , 老公说得对。我记得以前你就总是忙忙忙,忙得每天都不着家 , 想跟你说个话还得打电话,真不知道结婚有什么用。”
“呵呵 , 老婆你看你看,这都是哪个年代的事了。这些陈年老账就不要拿出来数落我了嘛!而且 , 你看我现在,这不是每天都守在你身边陪着你吗?”
“嗯 , 谢谢老公,我觉的你跟初初,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好了,老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给女儿做早餐呢。”
“嗯。”
花映初躺在床上,听着爸妈聊着无聊的家常,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以前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家会过着这样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以前爸爸每天就只知道忙工作工作 , 而妈妈每天的日常就是跟豪门太太们一起打麻将逛街。
像是吃得妈妈做的早饭这种事,打死那时候的花映初 , 她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能实现这样的梦想。
小时候的花映初最想要的就是爸爸不上班,妈妈每天在家里给她做好吃的。
然而 , 那时对她来说是奢侈难以实现的梦想 , 现在却变成了他们家人每天的日常。
破产,对他们家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过,如果不是花家破产,也许她跟严靳哂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吧?
毕竟那时候爸妈中意的女婿并不是严靳哂这种浪荡公子。
严靳哂……以前的花映初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成为他的妻子。
想到某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 花映初再也睡不下去了 , 穿着拖鞋来到窗前,撩起窗帘的一角 , 低头往下看,只见那辆熟悉的车还停在她家的楼下。
花映初不由地皱了皱眉,严靳哂是怎么回事?
他不会是打算这一整夜都守在她家楼下吧?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就这么怕她给跑了吗?
这个念头一升起 , 花映初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她这边都还没下定决心呢。
严靳哂应该不会这么快知道吧?
有那么一瞬间 , 花映初真的很想冲到楼下,狠狠地质问那个混蛋到底想什么!
她都已经主动让出自己严夫人的位置了,他就不能好好地跟他的小仙女一起过吗?
为什么非得来撩她?
撩完又不愿意负责,严靳哂就是这样的男人!
切 , 谁爱管他,爱守就守,反正她也没打算现在走。
就算真的要跟着白越泽离开,在那之前,怎么说也得把父母的生活安排好了再走。
至少不能让严靳哂来打扰他们的生活吧?
花映初很快回到床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恶梦连连地睡了个极不安稳的觉。
呼!
第二天一大早,花映初一身冷汗地醒过来,眼睛里还有未消散的惊恐 , 她喘着粗气,猛地下床跑到窗边掀起了帘子。
往下一看。
松了一口气。
还好严靳哂那个变态已经走了。
昨天晚上她的脑子里一直都是关于严靳哂的种种 , 结果当晚就遭受了报应。
她,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