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今天必须出去!”诗月在办公室里叫嚣。
严炎冷冷地垂了垂眸 , 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 看你能不能出去。”
没有他的命令 , 那些早就已经被她收养了的保镖也不敢擅自做主放她出门。
诗月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不由得气鼓鼓地瞪大了眼,死死地看着严炎道:“我恨你!严炎 , 大笨蛋,你最讨厌了!”
严炎放下咖啡杯 , 曲着长腿在办公椅上坐下,淡淡道:“随便你。”
反正恨他的人那么多 , 也不差她一个。
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哼!”
诗月鼓着双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她从小没有跟人吵过架,以前任性惯了 , 又一直被人宠着 , 没人敢惹她,大部分时候都只有她惹别人的份。
诗月第一次遇见严炎这种油盐不进的男人,快要气疯了,然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严炎哥哥,你就让我出去嘛,我保证,我只是玩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诗月见硬的不行,便只能软下身子,娇滴滴地拉着严炎的衣袖 , 试图以美貌打动他。
这一招是诗月的终极大招,她一般很少用。
因为能抗拒她美貌诱惑的人 , 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
哈哈,当然 , 这话不是她说的,她才没有这么自恋好吗!
这话是干爹说的。
干爹还说过 , 她也就是对自己的美丽没有感觉,如果她知道女人的美貌可以成为武器的话,说不定世界都将因此而战争。
诗月的年纪还太小了 , 她一点也听不懂干爹说的话。
什么战争不战争的 , 她只想每次吃吃喝喝,混吃等死 , 世界还是战争都跟她没关系,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而已。
乔野最后看着她 , 只能无奈叹气,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干爹这句话 , 诗月第一次决定对一个男人使用美人计 , 她倒要看看干爹说的对不对。
结果,还不等诗月眼中流转的眼波看过去,严炎便直接冷声拒绝道:“不行。”
诗月甩开手:“哼,不行就不行,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以为不让她出去,她就想不到办法了!
哼,等着吧,诗月小魔王,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就越是要做!
诗月一边哼着,一边高傲地仰着小脸,怒气腾腾地离开了办公室。
同时 , 心里也在努力地骂着干爹那个骗子,还说什么美貌能成为武器,根本就不行嘛!
骗子,大骗子!
她最讨厌骗子了!
诗月气呼呼地离开 , 同时在遥远的某个东欧小国的某栋别墅里,一个戴着眼睛的斯文男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不过 , 这男人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 只是揉了揉鼻子,就接着看着面前的资料。
资料里是一个有着灿烂微笑的小女孩,女孩的脸长得极为漂亮 , 就像被天使吻过似的 , 令人移不开眼。
这个女孩就是诗月。
不过,看年纪 , 好像是诗月小的时候。
乔野一边翻着资料,一边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 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翻动书页发出的声音。
另一边 , 就在严氏公司里 , 看着气呼呼离开的娇美身影,白越泽这才从另旁的花瓶后面走出来。
看了看总裁办公室,这时候因为没有其他的外人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想到严炎那张冷脸,白越泽还是默默打了一个冷颤。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还是真的严炎有着别人不曾知道的一面 , 白越泽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么害怕一个二十岁的大男生?
明明当年跟严靳哂缠斗的时候,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气虚。
别说跟他叫板着抢女人了 , 白越泽有时候都不敢看严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其实这小子的眼睛生得极为好看,像极了他的妈妈。
当年 , 花映初之所以吸引他 , 也是因为这双纯净的眼睛,好像在她的眼里有着一整个世界,令他欲罢不能。
但现在同样的一双眼睛 , 却只让他生出了无边的恐惧。
严炎的眼中似乎也有着一个世界。
不过那个世界却并不是令人愉快的存在。
白越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 这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就算他跟别人说 , 想必也没人会相信他。
更何况,就算相信了又怎么样?
难道有谁敢反抗严炎的独裁统治吗?
怕是没有。
也不想想,刚才在董事会上 , 之前还一副慷慨陈词跟他叫嚷着要让严炎滚出公司的那帮老头子,真正到了严炎的面前 , 连大气都不敢喘 , 更别说推翻他了。
于是,此时此刻,白越泽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
咳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白越泽这才拿着准备好的东西,敲响了总裁室的大门。
“进来。”严炎冷漠的声音传来。
白越泽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带,发现有些歪之后,又整理好了,这才微微抬着下巴走进了办公室。
“严总 , 您要的东西我拿过来了。”
白越泽将一个U盘放在了严炎的桌子上。
严炎抬眸看了一眼,随后将U盘放在一边 , 双手撑着桌面道:“白叔,你做 , 我想听听看你的意见。”
“严总想知道什么?”白越泽在严炎的面前坐下 , 这个高度,便又不得不跟他那双黑亮得过份的眼睛对上。
严炎的严重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吸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靠近他 , 就像是飞蛾扑火 , 最后除了粉身碎骨,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狠狠地抖了一下肩膀 , 白越泽很快回过神,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一股冷汗。
好险 , 刚才又差点像是陷入了幻境一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已经有过好几次了,而白越泽也因为心里害怕 , 并没有跟谁提起过这些事。
包括他的妻子 , 当然还有父母跟女儿。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诡异了。
这样一个时代,白越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猜疑告诉别人。
“白叔,你还记得那天莉莉生日宴会上来的那几个陌生人没?”严炎开门见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