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离“哦”了一声,不知连翘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连翘故意装作像是才认出了睿王妃一样 , 惊呼了起来 , 夸张地拉着夏木离的衣袖 , 紧张兮兮地喊道:“呀,小姐,这不是睿王妃吗?”
“什么?”
“这是睿王妃?”
“……”
“这是发生了何事?好端端地怎么会晕倒在这里呢?”
一时之间,过往的百姓听到了的,都议论纷纷。他们看着夏木离一行人 , 有人八卦的问道:“你们又是何人,怎么认出睿王妃来的?”
连翘看了一眼夏木离,见夏木离点了点头 , 她才说得更加毫无顾忌了:“我们是都城来的 , 素闻东郊有一座寺庙,我家夫人带着我们来上香。”
她刻意很是为难地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睿王妃 , 犹犹豫豫地说道:“可谁知我们的马车才到这里 , 这睿王妃居然被人从一匹马上给丢了下来。”
而他们的马车上 , 是真的有被砸坏了的痕迹 , 只不过那是当时雪慧将睿王妃的随身丫鬟踹出去之后出现的。
众人听了,不由得越发好奇了起来,又继续问她:“可有看清那马上的是什么人?”
连翘深思了片刻,像是在费尽了心思,从自己的脑海里将那马上的人给记起来。她突然激动地一拍掌,把一门心思静待着她回话的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可记起来了,那是一个威猛高大的男子,看着衣袍像是宫中的侍卫。”连翘可一点都不担心这么说,会给睿王妃的名声给沾上了污点。
一时之间,东郊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夏木离更是将睿王妃给丢在了此地 , 带着连翘和雪慧扬长而去。
到了东郊的一家店里,夏木离一进去,掌柜的就赶紧迎了上来:“小姐……”
这掌柜已经太久没能见到夏木离了 , 这可不 , 激动到不行。
夏木离来这里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 平时都是月娘在负责联系这边的掌柜。但掌柜与掌柜之间,联系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很多,只有在对账的时候会碰面。
这掌柜几乎没有机会见到夏木离,他很是殷勤地忙前忙后。但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 , 夏木离居然派他出去把一个晕倒在地上的女子给搬了回来。
这个女子一看上去,就是非常嚣张跋扈的。他从连翘的口中得知 , 这个女子是睿王妃。而他们出现在东郊 , 也是因为想要绑架夏木离。
这掌柜突然手上动作就粗鲁了起来。他连拖带拽地把睿王妃给弄到了马车上。任凭她的脑袋磕到撞到了墙上,也还是无动于衷。
等睿王妃被搬到店里时 , 看上去倒像是受到了欺凌一般。连翘捂着嘴就笑了起来 , 嘲笑这掌柜是对睿王妃做了什么。
“就这德行 , 连碰一下都觉得寒碜。”他倒是没有夸大其词 , 而是他当真是有洁癖的。要不是这是夏木离的命令,他是坚决不会去碰她的。
睿王妃躺在那里,总算是醒了过来。她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被扔在了一个相当幻梦的房间里。
外面还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她心想,这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
“吱呀……”有人推了门进来,她浑身一个哆嗦,看清了来人,她害怕至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想要夺门而出,但是别人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几个打手挡在了门口 , 一个个都怒目圆睁,看得她心慌乱。
“放肆!我父王可是……”这胧月阁的妈妈可不是个好惹的 , 她一听到睿王妃要自爆门户 , 嘴角一扬 , 眼里满是不屑:“以后就别再提什么身家背景了,来了我这儿,会招揽贵客的那才是好姑娘。”
睿王妃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煞白的,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 , 只能瑟缩在床的一脚,牙齿不停地哆嗦着。
见点醒她也差不多火候了 , 这妈妈也就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了。让她好好准备准备去接课。睿王妃无限恐慌 , 但在这个鬼地方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该如何是好?
“呦,我瞧着你还不服气呢!”这妈妈眉梢飞扬 , 语速飞快 , “给我打 , 打到她服软为止。”
一声令下 , 身后的打手都涌了上去。这些人手里拿着的刑具极像是鞭子,但细细看过去又不像。
这是妈妈特意找人画了做出来的,这东西落在身上能叫人疼得死去活来。但又不会在人的身上落下任何的痕迹。
睿王妃生生地挨了一鞭子,尖声大叫了起来,她厉声道:“你们把我打坏了,就不怕我侍客不了吗?”
这妈妈嫣然一笑,却并不言语,只那样高深莫测地看着睿王妃。她在等,等她松口,主动求她。
又一鞭子落了下来 , 睿王妃疼得不能自已,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哀求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目的达成 , 这妈妈叫打手们下去了。然她却一步步地走近了 , 她越是往前一步,睿王妃的心脏就跟着抽疼了一下。
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但若不接客,她又会挨打。失身与挨打两者相比起来 , 还是前者不那么痛苦一些。
看到这妈妈出去了,睿王妃换上了另一张面孔。夏木离,绝不会放过你的!
睿王妃一边暗恨着 , 一边咬牙切齿。
夏木离坐在东郊店里掌柜为她准备的马车上 , 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心想,怕是睿王妃正在怒骂自己。
一只信鸽停在了马车的车辕上 , 车夫也是店里她们自己的人。自然是认识信鸽的。将信鸽腿上的密信摘取下来 , 通报道:“小姐 , 来信了。”
连翘挑起了帘子将密信拿了进来 , 夏木离打开一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她隐忍着问道:“胧月阁的妈妈也是我们的人?”
“小姐为何会这样问?”这胧月阁和他们可是丁点儿关系都没有。连翘很是疑惑,她家小姐怎么就问了起来。
既然不是他们的人,还敢将人送到那里去,简直太过荒唐。她即刻用随身携带的药瓶,将药丸磨碎了,用手机写了一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