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那个钱小姐的父亲病了您去给她父亲治病?”连翘尖叫道有些不敢相信。
夏木离点了点头,回了西院的房子里坐着 , 下人们早已备好炭火 , 她脱下外衣坐在取暖。
连翘取来煮好的姜茶塞到小姐手中 , 嘴里嘟囔着:“她上次和您闹成那个样子,还说了那些过分的话,您为什么还要去帮她?”
一边说着,她不服气的撇撇嘴,一副和自家小姐作对就是和她作对的模样 , 这护主的忠心倒是显而易见。
夏木离浅浅一笑,教训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是大夫 , 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有病人不去救治呢?就算我和她之前有再大的仇恨 , 也不是我不救她父亲的理由。”
连翘听她这么一说,勉强点了点头 , 自己小姐大度 , 可是自己万万做不到像夏木离这样的胸怀。
“嗯!这个姜茶还放了好些药材 , 不错!”夏木离一边说着 , 又抿了一口,刚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寒气,这会儿全身都暖和了。
说到这个茶,连翘顿时来劲儿了,兴冲冲的说道:“这是铃儿拿过来,说是六皇子派她送过来的,看样子应该说是宫里供奉的好东西,六皇子也真是有心了。”
“是吗?”夏木离慢慢的品着,听着连翘这一番话 , 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顺口又接了一句:“怕不是他自己喝着不放心这会儿那我做小白鼠了。”
“不喜欢喝可以放下,却在这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夏木离的话刚刚说完 , 从门口就传来一阵男声 , 紧接着就见轩辕墨走进来。一身长袍 , 外系披风,走路稳健,脚下生风。
连翘笑着走过去福了一福:“给六皇子请安。”
轩辕墨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挥了挥手把下人都发打下去。
夏木离在背后说人坏话没想到被当事人正好撞见,不过面对这个男人她一点儿也没有心虚 , 反而追问道:“难道不是吗?你还何曾这么关心我,送来这好茶?”
此时的轩辕墨心里憋着气,没想到平日里对这个女人从来不屑一顾 , 此刻稍微好一点对方不领情就算了还怀疑他,真是气死了!
“狗咬吕洞宾!”轩辕墨硬生生的吐出这几个字 , 嘴角紧抿。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反正你也说我是个小人了,正好我也是女子 , 现在是无所谓你怎么说了。”夏木离双手一摊 ,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 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
轩辕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得意的模样 , 只觉得牙痒痒,还好他忍耐力强把所有的火气都压了下去。
他话锋一转,转而说道:“我刚刚听你说你是大夫,治病就有就应该你做,如此大度之心却不见你用在我的身上,还真是区别对待!”
夏木离知道他话里有话,因为当初进府她就答应过轩辕墨会治好他的不举之症。虽然中途也有好几次两个人闹了矛盾放弃治疗,可是到现在轩辕墨还没有痊愈多多少少也有她夏木离的责任。
“你自称邪医,外界更是传说你妙手回春,医术无人能敌 , 对我却区别对待,医治无效 , 我看你就是光有名头。”轩辕墨刺激着她说道。
果然 , 夏木离被气的全身发抖 ,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医术,因为从来不对外公开自己会医,所以对自己身边人平日里的小病小灾她一直隐忍着不出手,更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
可是此时 , 这个男人不到不理解还说风凉话,夏木离再也受不了了。
“邪医是外界对我的传说 , 何曾是我自称。各行各业都有高人 ,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我还是懂得,我不能治好六皇子得病是我医术浅薄 , 还望六皇子另寻他人。”
夏木离赌气莫说出这番话 , 相当于把今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拉开了一步 , 也是拒绝了给轩辕墨治疗。
男人听这些话心里一顿 , 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下去了,两个人都是好面子的人,这一刻又怎么可能抹开脸面。
“好!既然医术不到家,不请你便是。”轩辕墨气也上来了,不管不顾,愤恨的道。
夏木离指了指门口,尖锐着嗓子说道:“门在那边儿,请自便!”
男人进来没一会儿,身上还没有完全暖和呢,就跟夏木离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双手往身后一背转身就要出去 , 人刚走到门口,背后就被什么打中 , 顿顿呢一痛。
只听夏木离在后面喊道:“躲着你的养身茶 , 我受不起!”夏木离一边说着 , 抓起桌上的罐子就丢了出去,刚好打中轩辕墨的后背。
连翘在门外面,看着轩辕墨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走出来,心里一惊:“六皇子,您这是……”
“哼!”轩辕墨听到她的声音 , 瞟都没有瞟她一眼,冷哼一声 , 把刚刚在她主子那儿受得起这会儿全部发泄出来 , 直径走向了自己的东院。
连翘连忙从外面进来,刚进门就看见地上的罐子 , 那是铃儿拿过来的茶罐子 , 心疼的连忙捡起来。
“小姐 , 您和六皇子又怎么啦?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 怎么眨眼的功夫就生那么大的气?”连翘一边收拾着一边好奇的询问道。
夏木离也正在气头上,听着连翘的这番问话,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他生气还是我引起的咯?都还是我的不是了吗?”
说完,夏木离进了里间,帘子一关,自己躺到了床上。
连翘一愣,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心里苦呀。刚刚询问轩辕墨没有给个好脸色,这会儿询问自家的小姐又被训斥训斥了一顿。
她心里憋屈,忍不住在心里咆哮着:你们两口子生气 , 我只是好心关心,凭什么都把气撒到了我的身上呀,这不成了一致对外了吗?
可是说归这么说 , 连翘心里自然清楚 , 两个人生气归生气 , 只是在气头上,谁对她都没有什么恶意。想到了这一点,心里也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