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骗成婚:小甜妻,放肆宠

第二百六十七章 历险

第二百六十七章 历险

   顾温晚不可思议的看向纪慎行。
  忽然又捂住了自己的头,可能是记忆涌入得太多 , 她的大脑承受不住。
  她看见了在这里晒太阳的自己,满腹忧愁的自己 , 还有总在她旁边陪伴的纪慎行。
  她穿着宽松的孕妇服 , 纪慎行穿着白大褂 , 那些画面鲜活得就像今天刚刚发生过一样。
  她是真的生过一个孩子,她是真的在这里生下了grace。
  无穷无尽的回忆像是潮水般涌入,她还看见了妈妈,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妈妈。
  妈妈跟吐得天昏地暗的她说:“如果实在忍不了 , 我们就回家吧 , 这个孩子不要了。”
  她倔强的说:“不行,我不会放弃我的孩子。”
  妈妈眼里噙着泪水,帮她拍着背 , “你这又是何苦。”
  她说:“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当时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好像很爱很爱那个人 , 爱到现在想起那些画面心还像是针扎一样疼。
  因为她回忆起了当时的心情 , 那种永远无法再见到他的难过和悲伤。
  他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生孩子?
  顾温晚望向一旁的纪慎行,纪慎行关切的问:“你是都想起来了吗?”
  “只是想起来一点点。”
  “不要着急,慢慢来。”纪慎行带她找回忆,其实也是在读博,他赌她想不起来,他想利用这段时间去重获她的信任。
  顾温晚指着那栋楼说:“当年我就是在这里养胎这里分娩的吗?”
  “没错。”
  “我想进去看看。”
  “好。”
  纪慎行走到门口,那把锁却不像大门上的锁好开,是类似于家里的防盗锁,如果没有钥匙,就必须由专业的开锁匠才能开开。
  顾温晚见纪慎行倒腾了半天也没倒腾开 , 就说:“算了吧,我们先回去。”
  纪慎行不甘心的问:“你就这么放弃了?”
  “不然呢?”
  纪慎行看了看四周 , 指着一棵枝丫靠近二楼阳台的大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翻过去 , 然后从里面把门给你打开。”
  顾温晚觉得这棵树垂垂老矣 , 恐怕不能承受纪慎行的重量 , 便阻止道:“不要了吧,太危险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纪慎行跃跃欲试,已经开始撸袖子,“我们总不能真的带一个开锁师傅来这里 , 所以这是唯一的办法。”
  顾温晚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 这家医院这么隐秘,如果真的带外人来这里,万一惹出什么风波可就不好了。
  于是叮嘱他:“那你小心一点 , 不要勉强。”
  “我知道。”
  纪慎行抱住那棵大树 , 双脚不断往上攀爬 , 双手够着树枝,像只灵巧的猴子一样,很快就坐上了跟二楼阳台同高的那根树枝。
  他探了探手,发现与二楼阳台的栏杆还是有一段距离,便往树枝末梢挪了挪。
  顾温晚在底下担心的喊:“不行就算了,不要冒险。”因为她已经看到那根树枝摇摇欲坠,树叶纷纷落下。
  纪慎行却坚持道:“我再试试,就差一点了。”
  他往前几步,眼看就要够到那个栏杆 , 另外一只本来勾着树枝的手就放松了,整个人的重心倾向前面 , 可是那根树枝本来就不够粗,前端更是脆弱 , 所以顾温晚便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要够到栏杆的前一秒 , 树枝嘎吱一声脆响 , 纪慎行惊慌失措的双手在空中乱舞,然后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
  顾温晚连忙扑过去,“纪教授,纪教授,你还好吗?”
  纪慎行是背部着地 , 摔得不轻 , 他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已经散架了,却听见有人不断在耳边焦急的呼唤着自己。
  就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立刻恐惧起来,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温晚,温晚……”
  他的手在空中乱挥 , 顾温晚一把抓住,“怎么了?哪里疼?”
  “我看不见了 , 快送我去医院。”
  “好,你还能起得来吗?”
  或许是因为对光明的渴求 , 本来还觉得疼的钻心入肺的纪慎行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然后试着活动了自己的脚踝,“没有问题,我可以走。”
  “那我扶着你。”
  顾温晚将纪慎行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架着他一步一步朝车子走过去,这里的山路很不好开,顾温晚又是第一次开这条路,所以跌跌撞撞,不是碰到了树就是碰到了山坡 , 好不容易才从山上开了下去,然后飞奔前往嘉仁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通知了邵恩嘉 , 所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见邵恩嘉带着眼科的人在等。
  邵恩嘉看见她前保险杠都撞扁了、挂彩无数的车开过来 , 吓了一跳 , 吩咐医护人员将纪慎行带过去做检查之后 , 把紧张得瑟瑟发抖的顾温晚从车上拽了下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德行?还有你这个车,你是跟人开碰碰车去了吗?”
  “一言难尽。”顾温晚扶着邵恩嘉,看着那些医生带走纪慎行的背影,关切的问:“他们行不行?”
  “他们要是不行江城就没有人能行了,已经是m国最顶级的眼科医生了。”邵恩嘉耸了耸肩 , 好奇的看着顾温晚,“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他回来了?”
  “唉 , 这事以后我再跟你说,我们先去看看他吧。”
  “好。”
  邵恩嘉一颗心其实早就飞到了纪慎行身边,只不过她一直克制自己 , 不想让自己对他表现得太过关心。
  现在顾温晚既然主动提出要去 , 她便顺水推舟了。
  到了眼科 , 医生正在给纪慎行做检查,没过一会儿,邵恩祈也过来了,他看了一眼顾温晚,就很不悦,总觉得这女人像个灾星,纪慎行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总出事。
  最终医生让护士送纪慎行去病房,然后出来对一直等着的他们三说:“纪先生的眼角膜本来就是移植的,三番几次的脑部冲击让他的眼角膜已经严重移位 , 情况比较严重,我建议是放弃现在这个眼角膜 , 另外找一对眼角膜来进行移植。”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现在用的眼角膜就是配对了很久才配上的。”邵恩祈皱紧了眉头,“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医生摊手 , “既然来的如此不易,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邵恩祈便看向了顾温晚,隐忍着怒气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他……他是从树上掉下来了……”
  “你们还小吗!这个年纪了玩什么爬树!你知不知道他等这对眼角膜等了三年多!你还想让他再经受一遍这样在无尽黑暗里等待的煎熬吗!”
  邵恩祈对人一向疏离有礼 , 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暴躁 , 让顾温晚吓了一跳,又因为纪慎行确实是因为她而受伤,所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对不起 , 是我的错 , 我应该拦着他。”
  邵恩嘉不高兴的对邵恩祈说:“有事说事,你这么凶干什么,晚晚一定不是故意的,她还能巴望着大神受伤不成?”
  邵恩祈冷笑着说:“不是故意就可以摆脱一切罪责了?那我是不是杀了人也可以说我不是故意的?”
  “哥!”邵恩嘉不想让邵恩祈继续刺激顾温晚 , 就提高了音量 , “你非得这样伤人的心吗!晚晚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她现在心里一定比你我还要内疚难过,你就别怪她了行不行!”
  邵恩祈没有说话 , 但却冷冷的看了顾温晚一眼,才转身离开。
  邵恩嘉给顾温晚递了张面纸,“别哭了,不是你的错,算起来我也有错,如果不是上次他为了救我发生过车祸,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出事。”
  顾温晚抽泣着说:“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拦着他,我明明知道那棵树有问题 , 可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同意他去爬。”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爬树?”
  顾温晚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邵恩嘉解释 , 她现在还没做好把自己生过孩子的事与人分享的准备。
  邵恩嘉看懂了她面上的难色,就说:“好吧 , 我不问了 , 什么时候你想说的时候你再说吧。”
  顾温晚朝她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邵恩嘉又说:“我们过去看看他吧。”
  “好。”
  纪慎行此刻在病房 , 已经慢慢接受了现实,他将有一段时间处在黑暗中,这陌生又熟悉的黑暗。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敏锐的问:“谁?”
  顾温晚没敢出声,是邵恩嘉回应的 , “我。”
  “恩嘉是你啊。”纪慎行的脸上有一点点失望 , 但转瞬即逝,笑着开玩笑,“我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哼 , 你还知道啊。出院没多久的人这么快又回来了 , 要是不知情的人知道了 , 还以为我们嘉仁出了医疗事故呢。”
  两人一说一笑,病房内的气氛就轻松了许多,纪慎行又道:“那下次我就不来嘉仁了。”
  “呸呸呸,还有下次啊。”
  纪慎行忍不住笑道:“恩嘉,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知道怎么抚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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