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品顽妃:狂拽王爷别乱来

第一百零四章 邀买人心

第一百零四章 邀买人心

   如此明显的欲盖弥彰,李轩昊就算不以为有什么 , 此刻也由不得他了。
  脸色一沉 , 视线瞟向她背在身后的手,沉着声音胁迫:“交出来!”
  摇摇头 , 靖王妃不死心的捍卫自己主权的完整。
  靖王爷欺身,声音再加重几分:“交出来!”
  就算在王府中看“龙阳秘籍”也不见她有这般腼腆 , 靖王爷更加好奇自己的小王妃在看的到底是什么了。
  咬了咬牙关 , 浅夏在做最后挣扎 , 一本书而已,又不是作奸犯科 , 还不至于就判了她的死刑吧。
  一个坚持要看 , 一个坚持不给看,你来我往间 , 滚在一起的两个人,纠缠在一处的衣服 , 散落在一起的长发,和渐渐无法平复的呼吸 , 让整个房间充斥一种情|色的味道,此时她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而靖王爷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他的王妃疏于调教,是时候该好好立立威了。
  于是沉重的呼吸声贴着耳畔,落在肩颈上,书稿从手里被抽出去,随手那么一扔,散落一地。
  床榻之上缠绵在一处的两个人,被月色蒸腾的越发不能自己,而床下 , 书上的某一个角落,郎情妾意的才子佳人也正鱼水而欢。
  在青州又耽搁下两天 , 最后的生意谈妥,一支运送茶叶的马队
  从青州城打马直送往遥京。
  收回视线 , 浅夏对身边人道:“回去吧。”
  她的事这就算圆满落幕了 , 剩下的就看靖王爷事情告一段落 , 他们便可回京。
  然而才转了个身 , 城门口跌跌撞撞跑过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让浅夏蹙了蹙眉头:“贺长安?”
  还是昨天那身褴褛 , 甚至更为落拓。贺长安手里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见到浅夏二话不说跪倒在地 , 双拳紧了又紧咬牙道:“长安不才 , 恳求夫人收留,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这是怎么了?”
  她昨天才给了他一笔银子,说不上什么大富大贵 , 解燃眉之急总是有用的,怎么看贺长安今日之态 , 反倒不如初见时沉稳,难道其中出了变故?
  浅夏伸手就要将人扶起,谁知贺长安一个长头磕在地上:“夫人说的没错 , 人若想不受欺凌,就要先强大自己,求夫人给长安一个机会,让长安跟随左右!”
  一个文人走投无路到甘愿为一个商人所用,浅夏更加笃定,是贺家遭了难,于是也不推脱,只管让人起来:“先随我回去吧。”
  以为浅夏这是答应自己了,贺长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拉着幼弟起身。
  随着浅夏往城中走去 , 越走脸色越凝重,最后连带看浅夏的眼神也有点怪异。
  他只知这位夫人来头不小 , 是专做茶叶生意的 , 然而一个商人随意出入驿馆 , 这在大昭是不可能的事。对浅夏的身份一时猜测不透 , 竟然局促起来。
  似是察觉到贺长安的转变 , 浅夏也收了脸上的笑:“既然是来投奔我 , 便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贺长安领着弟弟的手不自觉的僵了一下,脸上突然生出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来。将这几日的遭遇如实说了。
  原来那天浅夏给了他钱 , 他便想收拾家当带着弟弟到乡下去 , 谁知白天惹事的几个当时没占到便宜,反倒被柳苏苏收拾一顿 , 心中窝火,大概是找了个地方喝了点酒 , 不知被谁一撺掇,晚上竟然摸到贺长安家里来了。
  几个书生酗酒闹事起来跟普通汉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 从起初的口角到后来的推搡,再到将贺长安家里砸的稀巴烂。
  推搡之下,浅夏送给他的银票和银子掉落出来,有人动了歪脑筋,便说那是贺长安偷来的,为此还闹到衙门里去了。
  清清白白的银子作为呈堂证供被递交上去,变成了指证贺长安的罪证,当官的糊涂断案,收了银子 , 把贺长安打了一顿,撵出衙门。
  浅夏早就坐不住了 , 气的一拍桌子:“狗官!”骂了又不解恨 , 又跺了两脚 , 就好像真能把那狗脑袋踩在脚下似的。
  “你没说明那些钱是我们夫人送与你的吗?”
  柳苏苏本就侠义心肠 , 听到此处按捺住脾气 , 没有直接提剑冲出去 , 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也算是理智。
  贺长安苦笑道:“怎么可能不说啊 , 我将夫人与姑娘为我打抱不平慷慨赠银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 可人家非但不派人查证,反而一口咬定是我信口雌黄。姑娘还不明白吗 , 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他们狼狈为奸,盯上了夫人给的银子啊!”
  真是岂有此理 , 浅夏越想越气,青州的官都是这么做的吗 , 官大的想着如何谋反,官小的想着如何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的全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
  她今天不收拾一个两个,真当靖王妃的名号是摆设吗!
  贺长安将事情始末道清,见浅夏暴跳如雷,大有为自己出头的意思,反倒安静下来劝道:“夫人息怒,长安追随夫人去意已决,青州之事不想在计较了,方才的话 , 夫人权当没听见吧。”
  倒不是贺长安软弱,而是对浅夏身份的猜测让他有了顾虑。
  他不希望浅夏再插手自己的事 , 是不想将浅夏牵连进来。自古民不与官斗 , 因为哪怕最不起眼的一个地方小官 , 真的牵扯起来 , 最后撼动的都有可能是当朝的哪棵大树。
  所谓官官相护便是这个道理。
  浅夏不知贺长安想的什么 , 只是绞尽脑汁想如何用自己的办法给那些狗官一点颜色看看 , 于是眉梢一挑,看向柳苏苏的眼神有那么一丁点的算计:“苏苏,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柳苏苏被突然转过来的话头问的一个毛骨悚然 , 直觉没什么好事 , 微一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没事 , 没好利索也没关系,还有小鸢呢 , 晚些你俩一起去,把狗官的老窝给端了!”
  “夫人,这不好吧!”
  柳苏苏苦笑着,这要是让王爷给知道了,还有她和雪景鸢的好吗!
  浅夏小嘴一撅 , 开始耍无赖:“救你们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说愿意为我尽犬马之劳,真的用上你们了,都推脱的一干二净,哼!”
  柳苏苏无奈的看看靖王妃一本正经的生气脸,再看看贺长安一头雾水的无知脸,唉声叹气一回,问不知猫在哪睡觉的雪景鸢:“雪公子意下如何啊?”
  雪景鸢从房梁上跳下来,一抹鼻子,忿忿的看着王妃:“还能怎样,不伺候好她才是真的罪过,我可不想再回赤字营。”
  “就知道小鸢最好了!”
  俏皮一笑 , 她不像是步步为营攻于算计的商人,也不像高高在上的王妃 , 完全是一个得了蜜糖的孩子 , 无邪且天真。
  这样的浅夏让贺长安忽然有些捉摸不透 , 一个女人的脸上 , 不同的时间 , 不同的事 , 会有不同的态度,天真无邪是她 , 义愤填膺是她 , 正色凛然也是她,她的身份似乎越来越是一个谜团 , 而自己正被这个谜团吸附的无力自拔。
  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的雪景鸢让一直乖巧安静坐在哥哥身边的男孩好奇心爆棚,询问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 跐溜一下攥到雪景鸢身边,拉着他的衣角问:“哥哥,你是会飞吗?”
  雪景鸢被逗得一乐:“对啊,你想要和哥哥一起飞吗?”
  自觉弟弟失礼 , 贺长安责怪一声,把弟弟拉回到自己身后,向浅夏请罪道:“幼弟无知,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浅夏倒是不以为意,她身边的朋友从来都是没大没小,就连贴身丫头小竹子也常有和她这个王妃对着干的时候,倒是贺长安浓重的书卷气,以及动不动就“知恩图报”的恪守礼法,让她有点不习惯。
  遂挥了挥手:“小孩子嘛 , 由他去吧。你别也拘着礼,我这不兴这个。”
  有个孩子活跃气氛 , 刚刚的凝重被一扫而空 , 楼小公子就是这个时候踩着点进来的。
  走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 半死不活的往椅子上一靠 , 有气无力道:“小鸢,上茶!”
  雪景鸢难得从房梁上下来一次 , 就被人抓劳力 , 不大情愿的倒了杯热茶,“楼爷,慢用!”
  连灌了大半壶茶 , 楼东瑜看起来才有那么点生气 , 寻摸一圈发现了房间里的陌生脸孔,顿时来了兴致 , “呦,这是谁家的良家妇男又被你拐来了!”
  斯斯文文的贺长安脸一白,不自觉的看一眼浅夏的方向 , 嘴张了一半,却把话咽了回去。
  起身道:“长安先行告退,诸位告辞!”
  望着一副倨傲脾气走出去的贺长安 , 楼东瑜手指瞧着桌子,不疾不徐道:“这个人不错,可以委以重任,就是脾气怪了点,调教调教,无伤大雅!”
  楼小神童很少夸赞一个人,只一眼便给贺长安如此大的肯定,不觉让浅夏大为惊讶。
  “你的意思是把青州交给他?”
  浅夏盘桓青州数日,就是琢磨着将青州作为一个据点,把千机阁的事安排下来 , 可是几日下来,被人手不足所困 , 筹建分部的事始终一筹莫展 , 没想到楼东瑜倒是给自己推荐了个人 , 还是自己救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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