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品顽妃:狂拽王爷别乱来

第三十九章 本妃好机智!

第三十九章 本妃好机智!

   一切来得都太突然,所有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 靖王已经负手立于浅夏身后。
  “刚刚路过荷塘 , 见那里秋荷余韵正好 , 于是采了一朵给王妃带来 , 看来为夫来得还是时候。”
  他单手握着一只淡粉荷花 , 清新脱俗的样子出淤泥不染。
  方才翻飞踢了十几个人落水 , 竟是一片花瓣也没损伤。
  而李轩昊,长衫玉立 , 千底云靴上一个水点也无。
  浅夏哑口无言 , 没想到靖王撩起妹来,竟然能这么得心应手。
  夜芊芊也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闻道是靖王茹毛饮血穷凶极恶的很 , 没想到竟是如此俊美风流的人物。
  此一生能生活在这等人物身边,就是提鞋她也心满意足了!
  水里扑腾喊救命的贵胄公子哥,被闻声赶来的家丁拿着勾水草的笊篱一一勾上案。
  一个个满头满脸的污泥 , 好不狼狈。
  浅夏轻咳一声,脸角不自觉染上一抹飞霞 , 默默收了那花在手里。
  想起之前读过一首诗“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心里想着,不觉轻吟出口。
  李轩昊微愣一下,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王妃自然倾城之姿,江山逊色,何况小小一朵荷花!”
  这一盆口粮来的好生突然,在场诸人无一不为之敬佩。
  靖王殿下实乃上得了战场,戏得了美人,古今一英雄也!
  是谁说他就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不懂风月的莽夫来着,真是瞎了狗眼。
  夜阕听下人报 , 说靖王直接去了中心亭,此时正与王妃在一处。
  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了两圈 , 搓着手心 , 一声声责备夜夫人:“你啊,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夜夫人梗了梗脖子 , “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 , 我也是为了贴补家用 , 再说哪个侯府夫人出去不是金衣玉屡 , 就长宁侯府衣着寒酸,丢的还不是侯爷您的脸!”
  夜阕唉声叹气一回,忽然想起夜芊芊还在中心亭 , 立时慌了:“芊芊还在亭子上 , 快,快去给我叫回来!”
  千万不能让这个不长眼的女儿再坏了事。
  可惜下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几位公子落了水 , 二小姐正一脸花痴相的盯着靖王爷傻笑。
  靖王爷视若无物般携着王妃离去,比肩而立 , 恩爱有加。
  夜阕噔噔噔小跑过来,五十几岁人的老脸一片通红。远远瞧见丰神如玉天神下凡一般的王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见过王爷!”
  这一下跪的扎实 , 也不知跪在了什么上膝盖刺痛得直咧嘴。
  李轩昊摆摆手:“罢了,本王是接王妃回王府的,不日本王将出征,届时王妃同去,临走前回母家看一眼罢了。”
  夜阕呆愣半天说不出话来,都说靖王府得宠的是齐侧妃,今日看来,他那不争气的女儿,竟是深谙宫廷争斗啊 , 才几日功夫,已经踩在了齐侧妃头上!
  如此,那浅夏之前说的那些不得宠之类的话 , 岂不是故意气他们的。
  这下仗着浅夏王妃的身份为母家挣一挣脸面的想法也落空 , 夜阕追悔莫及。只能叩着头目送靖王和王妃离去。
  加长豪华“宝马”坐够了 , 浅夏偎在靖王怀里 , 坐在高头大马上。
  背后之人宽阔的胸膛 , 给她沉稳的感觉。
  仿佛他在 , 整个世界便在。
  耳边商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浅夏东张西望看着熙来攘往人群 , 心情莫名舒畅。
  一群小孩子结队跑过 , 口中是新学会的歌谣。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吵夜郎 , 惊孩吓童混作恶,遥京城里是靖王……天惶惶地惶惶……”
  浅夏凝神细听,脸色越来越难看 , 仰头去看靖王,发现他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他从来不关心街头巷尾议论的是什么 , 至于功过评说也浑不在意,他一心全扑在战事上,从头至脚想的都是如何保家卫国。
  这些浅夏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她知道,靖王根本不是传说中那样。
  一道闪电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忽然想起看烟花那日,也是有妇人用靖王名号吓唬哭闹的小孩子。
  这些谣传仿佛由来已久,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并且一直借的都是小孩子之口,图的不过是法不责众。
  感觉到怀中之人愁眉紧锁,李轩昊围拢在腰间的手不觉用力:“在想什么?”
  浅夏抬头:“童谣。”
  “不用管它 , 歌谣而已。”
  腰间传来温热的感觉,让浅夏的心稍稍定了定。
  所谓谣言不攻自破 ,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对于有心扣在王爷头上的屎盆子 , 她总要还以颜色。
  回到采薇轩 , 浅夏嚼着根甘蔗坐在榕树下的摇椅上 , 一摇一晃。
  那个白衣白面摇着个破纸扇子的男人走进来 , 面上是自认为风流至极的微笑。
  “你来做什么?”浅夏白他一眼。
  画满花鸟鱼虫的破扇子扇的头发丝乱动 , 拓跋玉故意卖关子:“你不是让我去查你那位大师兄,”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挨上浅夏的:“你猜我都查到了什么?”
  浅夏皱着眉头,后背靠在摇椅上一点点后仰:“查到什么?”
  站直身体,拓跋玉幽幽道:“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啊!”
  “切” , 浅夏白他一下。
  这些在小竹子那她早就听说了 , 她要的是更有意义的内容。
  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不会引起某人的兴趣,拓跋玉抢下浅夏手里的甘蔗 , 自己咬上一大口,又还给她。
  “他去了东海瀛洲 , 如果不是海浪耽搁,估计你现在就是太兮山未来的女主人了!”
  将一口嚼干的甘蔗瓤忒没形象的吐在地上,拓跋玉斜眼看浅夏反应。
  浅夏手里握着那根被硬塞进来的半根甘蔗 , 想了想。一个没忍住砸在拓跋玉脸上:“还有吗?”
  “有,当然有了”拓跋玉贼笑一声:“据我所知,为你拔毒那日,你们可是孤男寡女呆了一夜,靖王脸色那个难看 啊!”
  说着他夸张的啧啧两声。
  “要你说!”浅夏从摇椅上站起来,转身欲走。
  早知道拓跋玉那么大的势力就查出这么点没用的东西,她早就自己动手了,王府里那些三姑六婆都比他来得快。
  似是早料到浅夏会有如此不耐烦的反应,拓跋玉占据她之前躺过的摇椅,慢条斯理道:“他也在查你。从你离开太兮山一举一动,他都有派人调查!”
  他就不明白了 , 之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私定终身的两个人 , 怎么突然相互猜忌起来 , 一点信任都没有。
  这点跟他们草原上的人就是不一样 , 草原之上豪迈的很 , 爱或不爱都要大声的说出来 , 哪像中原 , 处处诡谲,连心爱之人都不放过。
  拓跋玉躺在摇椅上嚼着甘蔗望着天空 , 兀自继续 , “听说,三日后靖王爷领兵出征 , 他也会跟着。哎,阴魂不散啊,阴魂不散!”
  后面拓跋玉说的什么浅夏已经听不清 , 满脑子都是百里溪在查她。
  百里溪曾是这副身体正主最深爱的人,二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她不得而知。
  但看百里溪不远万里在她大婚之后也要赶过来 , 又不惜用自己的鲜血为她疗伤,他一定也是深爱着夜浅夏的。
  她用失忆来蒙骗别人还好说,但是对于朝夕相处过又是那般精明的人,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一个人纵然容貌改变,声音改变,但是即便是失忆,她的习惯是潜意识的,她的喜恶不会变的。
  她已经尽量保持与百里溪的距离,没想到那般清高的人竟然忍辱负重至此,宁愿为她跟靖王南下远征!
  心里百感交集,浅夏心里萌生一种负罪感。
  一个人为深爱之人痴缠到如此地步 , 她却不能将真相据实告知,对于隐瞒的人也是一种煎熬。
  魂不守舍半日 , 浅夏猛然想起 , 拓跋玉午后来的时候 , 她原本是有正事要说的。
  趁着傍晚 , 天还未黑透 , 她找上拓跋玉暂住的院落。
  “我从来不知道王妃这么想我 , 这才半日不见,就主动来见我!”拓跋玉阴邪一笑 , 摇着破扇子轻佻走过来。
  绕过拓跋玉伸到下颌的扇骨 , 浅夏找了个位置自行坐下:“再帮我查一件事。”
  她面色凝重,拓跋玉不觉皱一皱眉:“好歹我也是你府上客人,你能不能不像支使小厮似的支使我?夜——大——王——妃?”
  一个茶杯盖直奔拓跋玉脑门砸过去,浅夏怒嗔:“你要是不想住在这直说!”
  食指和中指轻而易举夹住飞过来的杯盖 , 拓跋玉吹了一口气放在自己桌子旁,叹了一口气:“说吧 , 什么事。”
  “坊间近来传出一些不利于王爷的童谣,我要知道是从谁那传出来的。”
  “然后呢?”拓跋玉问。
  “自然是反击啊 , 难不成搂在怀里下蛋啊!”浅夏看白痴一样瞪过去。
  拓跋玉摸摸鼻子,就知道靖王妃会主动找上他准没好事。
  “还有。”她抿一口茶,“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帮我把这段歌谣传出去。”
  拓跋玉接过事先写好的纸条,只见上面是几句浅显易懂的童谣,不甚明其意。
  于是不耻下问道:“这是为什么?”
  浅夏给他一个“果真是白痴”的眼神,解释道:“小孩子的新鲜感都是暂时的,有了新的歌谣,以前的便没意思了 , 自然就不传唱了。
  百姓也不过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而已,朝堂虽然诡谲 , 但距离他们生活甚远 , 又有几个是真正关心。”
  这就叫不攻自破。
  拓跋玉竖了竖大拇指 , 眼中是由衷的欣赏之色。
  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什么不是他先遇到!
  浅夏回往采薇轩 , 正门口一长衫玉立儒雅风流的人物正负手而立。
  初时视线模糊 , 还以为她才从拓跋玉那出来 , 怎么他就跑到她前头来了。走近了才知道,那里是什么拓跋玉那个假高雅的文痞,这位可是真风流的百里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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