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品顽妃:狂拽王爷别乱来

第四十章 带你走

第四十章 带你走

   “百里师兄?”浅夏走过来,福身行了一礼:“这么晚,师兄有事?”
  百里溪脸上有浅淡落寞神色 , 大底是浅夏这一礼施的实在让他恍惚。
  脸色白了好一阵子 , 才开口道:“后日便要出征 , 有些话想在之前和你说。”
  浅夏左右瞧瞧 , 她这僻静的采薇轩实在没什么常来常往的客人 , 这会天色尚早 , 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应允:“既如此,师兄请!”
  百里溪跟在浅夏身后走进采薇轩 , 前方聘婷身姿实在不难让他联想到太兮山上那个温柔似水的师妹。
  可是 , 此一时彼一时,同样一张脸 , 却已是靖王新妃。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宫墙。
  “师兄在想什么?”
  已经落座,百里溪却犹自神游天外 , 双目无神。
  百里溪尴尬的轻咳一声,端起侍女奉上来的茶 , 缓缓开口:“此一番南征山高水远,师妹真的吃得了这份苦吗?”
  别人或许不了解南疆,但百里溪自小游遍河山大川,如何能不了解南疆。
  哪里不仅有毒沼障气,蛇虫鼠蚁更是防不胜防。
  他的小师妹自小最怕那些恶心活物,真的要去,怎能让他不担忧。
  浅夏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在想什么:“师兄该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虽然俗气,但实际的很。
  师妹既已嫁进王府 , 便是靖王的人,他若南征 , 我便随着南征 , 他若北战 , 我便跟着北战 , 这没什么好疑虑的 , 女子本分罢。”
  她不知从前的浅夏是怎么对百里溪说话的 , 所以每当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时,总会没来由的心虚 , 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沉吟片刻 , 百里溪似是有话要说,启开薄唇 , 斟酌再三,却又咽下。
  浅夏给小竹子使了个眼色 , 小竹子带着几个丫鬟便候在门外。
  房间里再无别人,浅夏直言不讳:“师兄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想要交代师妹?”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太明显,璀璨双眸中是掩不住的受伤。
  那样文雅的男人 , 将所有心事努力压制在心底,浅夏看着都于心不忍。
  可是,真相如此苍白,真的可以说吗?
  她不知道,对于一个深爱的女子嫁做人妇的男人来讲,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偎依在别的男人怀抱中痛心,还是知道他爱的那个女子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他们是真正的阴阳相隔此生不见来的更残忍。
  百里溪迟疑一下,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夏儿,师兄只想问你 , 如果我带你走,你肯吗?”
  错愕在秋水桃花的剪剪瞳眸中那么明显,浅夏从没想过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 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原来,他竟是打定了主意带她走!
  “师兄,我……”
  心突然之间就乱了 , 若是一个月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百里溪。
  她急切的想要逃离这个牢笼 , 不管是谁 , 只要带她走 , 只要帮助她寻找回到现代的办法 , 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
  可是现在她动摇了。
  “你不愿意?”百里溪眼圈微红,良好的教养让这个男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强迫自己不要失态。
  可是手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 连带着桌子上的茶水都泛起圈圈涟漪。
  “师兄,不管曾经我们是如何相处如何美好 , 可是现在我已经是靖王的女人了,皇命难违 , 我不能弃夜府上下几十条人命于不顾。”
  闭紧双眸,她决定掩藏起真相。
  不论如何 , 活着总是好的。
  可是百里溪却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腾地站起身,双手用力捏住浅夏双肩:“可是你从来都没在乎过夜府的一切,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与他们划清关系的吗?”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真相。
  仿佛被捏碎了的肩膀传来一阵痛楚,浅夏一声苦笑,“可毕竟是生身之父啊!”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矫情。
  昨天她才在侯府要回自己财产,把个生身之父气的险些直接去见阎王。
  当然,这些内幕百里溪不知道 , 他只是手中力道越发加重:“你是不是喜欢上李轩昊了?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李轩昊了!”
  他问的痛心疾首,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可是浅夏如何能给他一个答案。
  别说是他 , 她自己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一滴眼泪滑落眼角 , 浅夏闭目哽咽道:“师兄 , 你别问了。”
  那般可怜模样 , 仿佛忍辱负重又身不由己的痛彻心扉。
  灯花下那滴泪分外的晶莹 , 从浅夏脸上一直流进百里溪心里。
  他抽出手 , 抚上浅夏的脸,为她拭干净眼角的泪:“夏儿 , 别哭,我会心疼!”
  那个男人抑制的沙哑的嗓音 , 说出心疼的时候,浅夏的心真的跟着一痛。
  她借用了这副身体 , 抢了属于她的爱,却又无法给予回应 , 这感觉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收回手,百里溪自嘲一笑:“我会随你们一起去南疆 , 放心,不会坏了你和靖王的好事,我只是想……远远的守护你罢了。”
  略显踉跄的脚步深深没进夜色里,孤单而苍凉。
  浅夏微红着眼圈,望着那抹离去的背影,蓦的嫉妒起曾经的夜浅夏来。
  有这样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
  而此时,靖王的书房内一灯如豆,成王殿下萧肃的脸庞冷凝而苍白。
  李轩昊把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 双眼通红嗜血一般,咬着牙他很声逼问:“为何不早告诉我?”
  “那时你年纪上幼,又是沉不住气的脾气 , 稍有差池我都有可能保不住你和轩晔。”
  靖王一贯的冷静此时在李轩昊看来又多了一份忍辱负重。
  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 , 也就是前奉后如何惨死在当今皇后的毒手中 , 他就恨不能亲手撕了那个女人。
  也是今天 , 他才知道成王殿下一直对他多有约束 , 并不是因为兄弟感情淡薄了 , 也不是生了猜疑,而是为了保护他。
  就如成王所言 , 他的确冲动了些。
  “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 , 可是现在我有兵权,就算父皇不能还母后一个公道 , 我也有办法逼他给个说法!”李轩昊忍着胸中怒火,强横说道。
  这些年皇兄为他做了那么多 , 他不能不考虑皇兄的感受,以及他对整个大局的谋划。
  李轩璟却沉沉叹了口气:“我怕的就是如此啊!”
  李轩昊挑眉 , 神色一动。
  李轩璟继续道:“母后的死当年父皇下旨彻查过,当今皇后是因为举报下毒者有功才被父皇器重。你今天推翻所有的结论要把十几年前的往事重提,这不是打父皇的脸吗!”
  “那我们就不提了?母后的仇就不报了?”李轩昊目呲欲裂,对成王的谨小慎微十分不满。
  淡淡的摇一下头,成王说道:“不是不提,而是要数罪并提!眼下不仅是你靖王府不消停,就是成王府也被皇后安插进去不少眼线,我已经查到一条线索……”
  说道此处,成王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李轩昊,最后还是叹息着说:“皇后在你我身边甚至轩晔身边都安插下眼线,奈何我能揪出这些眼线 , 却不足以搬倒她,有没有也无甚区别。倒是有些朝臣在她的怂恿下渐渐成为大皇子心腹 , 长久下去 , 一场夺嫡之争在所难免。”
  第一次李轩昊觉得 , 自己这个皇兄真的已经不是十年前把自己抱在怀里 , 连安抚都不知怎么表达的那个人了。他有城府 , 胸怀天下 , 懂的运筹帷幄,每走一步都是环环相扣。
  察觉到李轩昊审视的目光掩藏着一种陌生 , 成王站起身 , 负手背对着李轩昊:“我知你不喜朝上的勾心斗角,可是在尔虞我诈风云诡谲的朝堂 , 这仅仅是自保的一种手段,也是我为什么什么事都瞒着你故意与你拉开距离的原因 , 我不希望那一天自己一步踏错,会牵连到你!”
  “可是我能帮你!”这些年他误会皇兄,故意气皇兄 , 都是因为他的隐瞒,让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变了,可如今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还能眼睁睁看着他孤军奋战。
  成王只是微微摇一摇头,清瘦的身形在烛火中显得异常单薄:“我已经踏进泥淖,不想你也一并违背本心,我只希望你连同我的那一份清明一起活着,也算对得起母后的在天之灵!”
  李轩昊慢慢安静下来,看着这样的兄长,他的眼角一丝孤寂一丝落寞 , 一滴清泪,伴着窗外月光的照应 , 格外让人心疼。
  “我掌握了皇后和大皇子偷布军图的证据”迟疑着 , 李轩昊缓缓开口:“本来并不想这么快拿出来,出征前朝廷的任何动作都可能影响到军心士气……”
  李轩璟有些喜出望外,转身激动的看着李轩昊:“当真?”
  “嗯。”他点头。
  “既如此 , 你便放心的交给我 , 等南征大军出发,我一定置皇后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一夜长叹 , 不仅消除了几年来无形横亘在兄弟间的隔阂 , 也使各怀心事的兄弟二人达成共识。
  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动手了,大昭国之于此正处在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祥和中。
  翌日一早 , 拓跋玉早早的便敲响了采薇轩的门。
  双手环胸 , 他挑着下巴骄傲的孔雀一般看着浅夏:“哎,我说 , 给你你要的消息,要怎么感谢我?”
  “浅夏拨一串算珠,撩一下眼皮,冷淡开口:”我要的什么消息?”
  “当然是童谣的出处啊 ,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拓跋玉大惊小怪道。
  端账本的手一顿,她忽然睁大了眼睛:“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 拓跋玉,我果然没看错人!”
  被夸的小尾巴都翘上天了,拓跋玉更加傲娇:“那你看,也不看看我是谁。”
  “快说快说,是谁干出这么缺德的事?”
  浅夏把脑袋凑过去,瞪着拓跋玉的眼睛。
  破纸扇子在身前晃了晃,拓跋玉道:“当朝丞相左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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