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朱琪的话说完,那和尚却摆摆手,“阮七小姐,我们这次来玩一个更刺激的!”
从大和尚一出现,闫千傲眼角的余光就瞄上了他,这个和尚个子高大,身材魁伟 , 一脸的横肉 , 眼底丝毫没有出家人的纯净和善意,反而是满眼的邪恶 , 贼兮兮。
这不是个好人!
“你说……”
阮朱琪神情淡定。
“咱们一人出一个题目,让对方来解决,能解决的人就胜 , 不能解决的就输 , 若是一对一,那就再继续下一次,以此类推!”
大和尚边说 , 边用贼兮兮的眼神在阮朱琪身上扫来扫去。
“好!”
阮朱琪点头,“既然是你先提出来的,那就请大师先开始吧!”
“嗯,好。”
那大和尚也不客气,兀自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掏出来几样东西,分别是十几个小石头,还有一枚长长的树枝。
他很快地在地上把那些小石子堆成了一座小山形状,而后将那枚树枝插在了小山中间,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 貌似在说着什么咒语。
“好了,我这个题目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从这小山上迈过去,就算你赢!”
大和尚的一句话顿时让下面人都窃窃私语了。
有人说,这有什么难处啊,一抬腿不就迈过去了吗?
“就是呀,这个和尚看来是疯了,怎么能出这样简答的问题来考别人呢?”
另一个人附和着。
“我却觉得那和尚弄的像是一个什么阵势,并非我们所能看到的那种简单!”
有一个武将出身的官员,看着那堆小石子若有所思。
从大和尚摆弄那些小石子的时候 , 阮朱琪就一直在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 他的摆放并非是杂乱无序的,而是很有顺序的 , 这次拿哪个,下次堆哪个,都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而她刻意悄悄地走近这些小石子 , 让她惊悚的是 , 她竟感觉到一股邪力的凌空逼迫,就好像她站在海拔很高的高山上 , 氧气很少,她被压得心头透不过来气一样。
阮朱琪努力地回想着在现代社会里曾看到过的那本关于古老阵法的书籍。
她几乎能确定这个和尚所弄的就是一种古怪的阵势。
这种阵势能无形中给人以压力,压力大得无法排解的时候,就是那人疯癫的时刻,这种时刻,也便是布阵人大获全胜的时候。
这似乎是叫一种云图阵。
在她看到那些小石子上依稀画着一些线条,线条渐渐地组成了一幅幅的画面,这些画面大多数都是风景山水!
这种石头就叫云图石,而由云图石堆积起来的阵势就叫云图阵。
这种阵势霸道邪门,若是摆阵人不将解除阵势的咒语说出来 , 那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将阵势解开。
阮朱琪想到这些时,额头上已然沁出汗珠儿来了。
大和尚既然摆出了阵势,他就是想要赢自己,那他怎么可能把解阵的咒语告诉自己呢?
怎么办?
阮朱琪正思虑着,却忽然站在他对面的大和尚大叫一声,“是谁敢破洒家的阵势?”
随着他惊怒的叫声之后,只见一枚钟鼎直接就从旁边掠来,没等大和尚反应过来 , 那钟鼎就直接从上而下 , 把那堆云图石给盖在了鼎里,严丝合缝的 , 一点不漏。
大和尚勃然大怒,目光恶毒地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这云图石乃是洒家心爱之物 , 今天却人给毁了 , 洒家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不管他怎么恼怒,但这一局他都是没胜算的可能了。
就算是阮朱琪表演一个很白痴的节目 , 那也绝对会在第一局里赢了大和尚。
“遨,你也喝一点吧,这可是外域来的好酒,据说养颜长寿呢!”
女王安朵娜瞄见阮朱琪看过来,直接就将半边身子依偎进闫千傲的怀里,声音嗲到骨子里了,一副我死你,你爱死我的架势。
阮朱琪眼神冷清。
但心却在煎熬。
“哼,小丫头,下一局该你出题目了!”
大和尚输了一局,神情没有慌乱 , 反倒眼神更邪恶了。
“我的题目很简单,大师,你看到这枚树枝没有?”
阮朱琪说着,就将一枚大概有半米高的树枝拿出来。
“树枝?怎样?”
大和尚表示不解。
“只要你能顺利地从这枚树枝上迈过去,那就算是大师赢!”
阮朱琪这话又让众人讶异了。
大家都想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刺激游戏啊!?
“哈哈,好!”
那大和尚似乎也没瞧得起这枚小树枝,得意地大笑起来。
“大师,请吧!”
阮朱琪不理会众人的嘲讽,几步到了墙角处,然后将树枝斜着靠在墙壁上 , 转头笑吟吟地看着大和尚 , “大师,你迈吧 , 只要你不破坏墙体,不推倒小树枝,就能迈过去,那就算你赢!”
啊?
这怎么迈啊?
下面人的一轮都炸营了似的 , 大家你看我 , 我看你,谁都惊讶于阮朱琪出这道题目的巧劲儿!
闫千傲的嘴角微微上扬,掠过一抹弧度 , 但转瞬即逝。
“哼,这个女人真是会玩小心眼!”
女王安朵娜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
“小女人,算你赢!”
大和尚无力地说道。
还用比划看看吗?
一堵墙壁挡在那里,小树枝虽然很短,一般的人包括小孩子都能从这枚短树枝上迈过去,可有堵墙在那里横着呢,别说是普通人,就是神仙来了,大概想要迈过去,也只好是砸墙吧?
但游戏的规则是不允许砸墙,也不能破坏树枝和墙壁之间的距离 , 就只能是如原来的摆设一样,抬腿迈过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如此高难度的题目,阮家七小姐是怎么想出来的,她不是闻名天下的白痴小姐吗?
“大师,没事,您慢慢想,反正女王陛下有的是时间……”
阮朱琪说着 , 拍拍小手转身走回去了。
良久 , 那大和尚终于无力地承认,他输了。
就这样阮朱琪连着两次赢了大和尚 , 也就是赢了整个比赛。
“你说吧,赢了的条件是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和尚自然无法耍赖,只好冷沉着声音 , 问道。
“不然你就围着西域城的护城河跑一百圈好了!”
阮朱琪的话顿时让大和尚恼怒了,“什么?你这是想要背地里耍洒家吗?”
我哪儿有背地里耍,我不是明着在耍你吗?
阮朱琪摇头 , “其实,大师 , 俗语叫愿赌服输,只要输了,那就要听赢的安排,不能有异议,我让大师跑一百圈,为的是让大师强身健体,锻炼毅力,可一点嘲讽的意思都没有,如果大师觉得小七是在故意刁难 , 那大师断可以不遵守这个规则,一走了之好了!”
你……
大和尚脸色难看之极。
“大师的年岁已高,不然这个跑圈活动还是取消了吧!”
女王安朵娜说话了。
“本太子觉得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闫千傲抿了一口茶。冷清地对视上安朵娜的目光。
“你又想要帮她吗?”
安朵娜有些恼羞成怒了。
“本太子一向秉承助人为乐的精神……”
闫千傲凉薄的一句,既没有承认帮过阮朱琪,也没否认。
模棱两可的这种回答让安朵娜愠怒了。
“遨,你不是和朕有协议吗?”
“嗯,怎样?”
闫千傲看着那边,就在大殿最深处的角落里探出一个人的脑袋来,那个人的长相真的好像一个人啊!
那人也好似察觉到闫千傲对他的注意,身形一闪,就从廊柱后面消失了。
“本太子出去一次!”
闫千傲站起身来。
“遨,你去哪儿啊?”
安朵娜也站起来 , 刚欲要跟上 , 却被身后的法师拦住了,“女王陛下 , 这里还在宴客,您忽然消失,会引起形势动荡不安的!”
哼,要怎么做 , 朕心里很清楚。
安朵娜无奈地又坐了回去。
闫千傲几步就掠到了那廊柱后面 , 他发现正对着廊柱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正好有一个人的衣角闪过……
他运用轻功急速地追了出去。
但等他追到了,那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沉重呼吸的声音。
护城河外。
大和尚已经围绕着护城河跑了十几圈了。
这十几圈下来 , 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你们都给大师加加油,助助兴!”
站在城门上的女王安朵娜冷冰冰地对身后的奴才们说道。
“加油啊,大师,你是最棒的,大师……”众多的奴才宫女们都喊起来。
近乎全城的百姓们都出来看热闹了。
大家都议论纷纷,这个大和尚在村里,镇甸上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一次都被无罪释放。
理由只有一个,没有证据。
这个家伙打人从来不打脸,也不打什么能显现出来的皮肤淤青,而是专门用内力去摧毁对方的心脏!
所以 , 死在他手里的人,死后的尸体都有一个相似的特征,那就是都是女子,而且是专门在酒吧娱乐城所里混迹的女人。
从这一点上看,这个凶手是极其仇视那些混迹风月场合的女子的!
可是,你不喜欢,你可以不去看 , 不消费 , 你做好你自己,管别人怎样干嘛?
阮朱琪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通。
“可是,小姐 , 奴婢觉得他根本就看不上奴婢……奴婢身份卑微,只是一个小丫鬟……”
说着丹青低下了头。